詹一默今沒起床，一直賴床賴到十二點多，一直沒敢太動彈，昨晚一直到很晚才睡覺，嗓子都沙啞了，發出嗚嗚咽咽的聲音。
靳柯做好早餐放在桌上，換下的衣物也都洗幹淨曬到外麵。
“我艸，老子的腰都要斷了。”
他這文化人難為地爆了一句粗口，雖然已經極力忍耐，但還是沒忍住。
詹一默今本來有個麵試，但是因為身體原因隻能和負責人改再約，他洗漱完打算去飯館吃點東西。
“詹老師，您今想吃點什麼，還是和之前一樣？”
詹一默擺擺手，“不用，今清淡點，昨吃膩著了。”
服務生笑著點點頭，看他的臉色，似懂非懂。
詹一默眉頭緊鎖著在思考昨的事，發生的太突然，太不可理喻，回想起來，他的臉頰還發燙，他不想回憶昨的自己竟然有那樣一麵，這是他一直不願直視的內心最深處的刻意回避。
“一默”
詹一默沒有回過神來，眼神渙散，似乎沒有理解這個稱呼怎麼會從林森的嘴裏出來。
從他們認識起，林森就一直叫他班長，從來不稱呼他的名字，這是一種尊重也是一種習慣。
“班長，你在想什麼？”
“林森，你剛才——”他懷疑自己是不是幻聽了，幹看著林森布好菜和碗筷。
“班長，發生什麼事了，可以跟我嗎？”
“……沒什麼，就是一些芝麻大的事，不值得費心。”
林森嘴巴張了張，欲言又止，他在對麵坐下，“班長，你這件襯衫不是你的吧?”
“……啊？”
林森笑著搖搖頭，用沒用過的筷子給他夾菜，兩人都十分默契地把話題岔開了。
“林森，我吃好了。”
“嗯，我來收拾一下。”
詹一默擋住他的手，“讓他們去做吧，你不用做這些。”
“沒關係，你也不經常過來，我就在這多待會。”
林森比詹一默一歲，高中畢業之後沒考好，進了一所技校，後來陰差陽錯地做了這家店的廚師。
其實也不算陰差陽錯，或許是“早有預謀”，林森的成績實話並不樂觀，與其混一個文憑，還是有一門技術更實在。
“林森，我沒記錯的話，你比我一點吧？”
林森動作放慢，“也沒有很多，差不多。”
詹一默見過他媽媽幾次，是個瘦弱樸實的婦女，勤勤懇懇一輩子隻希望兒女有出息，“阿姨很久沒見到了，家裏忙嗎？”
林森忽然想起來什麼，從自己的收納櫃拿出兩瓶醬來，“其實她昨剛來，這是讓我帶給你的，家裏挺好的。”
詹一默每年都會安排一次公費學習的機會讓林森可以去國外學習，學習西餐的一些擺盤手法，他在這裏的薪水也非常可觀，解決家中的生活問題，算是綽綽有餘了。
“好啊，阿姨的手藝我想念很久了，隻是怕麻煩阿姨就一直不好意思開口，那我就舔著臉皮收下了。”他笑道。
“應該的，你幫了我們家很多。”
“沒有什麼應該不應該，林森，你又不欠我的，也不要覺得虧欠我什麼。”
林森看著他，總有一種莫名的情緒，莫名地不敢看他的眼睛，那雙如星辰一樣燦爛皎潔的眉眼，生的極是好看。
他母親常，若是個女孩，什麼也要讓她做自己的兒媳婦，生出來的孩子一定會像電視裏的明星一樣好看。
詹一默的手機忽然震了起來，是靳柯的電話。
“那我先去工作了，班長，你自己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