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您醒來就好,我們進不了雲州城,如何去打雲州呢”?團座問我,我看了一眼團座,“你說你要是雲州守衛,我們一夜之間突襲了兩次,你應該做什麼呢”?他沉思片刻,“我該派出身手較好之人,出來偵察附近情況,也要準備防範,隨時可能進來暗殺我的人”。
我搖頭,“不,若我是雲州守衛,我被連夜偷襲兩次,我請人來赴宴,人都沒有來,那麼沒來的那個人,很有可能就是昨夜偷襲我的人”。我看著團座,團座也不知該說什麼,我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所以團座,現在你的學生想的,是如何將你一網打盡”。不遠處跑過來一個人,手裏拿著一張紙,團座接過來一看,一把揉成一團扔在地上。旁邊的弟子去撿起來一看,信上麵隻是說,“繳械不殺,優待俘虜”。團座不是俘虜,團座甚至還沒有成為誰的俘虜。
“前輩,您幫我把雲州拿下來吧”?團座掏出手槍,看著我說,我搖頭,“雲州不是我們這幾個人幾支槍就能拿下來的,這是幾十萬人的城,要是這麼容易,早就被日本人占領了”。
確實,我現在還有多少人,從錦城回來就沒剩多少了,我都覺得我自己是有罪的,幾百人代表了幾百個門派,錦城一戰,能跟著我回來的,也就一百來人的樣子,這一百人,打打遊擊還差不多,要是像錦城那樣的一直打,肯定會滅門的。
團座是門派弟子,應該很清楚,怎麼會這麼衝動,看他那個樣子,似乎一言不合就要衝出去。
“你既然是昆侖派弟子,該知道作為一個門派弟子,身負之重任,不該如此衝動才對,我們就這麼幾個人,打遊擊都少了,要是正麵衝突,一輪下來就全完了”。團座攥緊拳頭,“可我咽不下這口氣,隻是我的一個學生,竟然也想威脅我”。
“其實雲州拿不拿下來,都無所謂,不是還有黃州霸州潞州嗎,我們不一定非得在這裏,可以一直往北上去”。我看了他們一遍,當然,我的意思不能代表所有人,畢竟大家都隻是國破家亡的時候在一起,沒有吃我的也沒有喝我的,我更不是老爺。
“前輩,雲州若是能拿下,可以做為我們的據點,雲州是北上南下的重要地點,占據這裏,可以獲得有利地形,將來不倫是戰爭結束,還是長久居住,都是一個不錯的選擇,畢竟我們都會老”。穿雲龍許久不說話,現在才開口,所有人都看著我,說到老,他們都叫我前輩,但是我的樣子,就是被太陽曬黑了一點,說身材,確實差雁門的弟子差遠了,可是他們誰也不敢問我幾歲。
“我們真的差一個政委,差一個能帶領我們打仗的人,光是我們這幾個人,遲早都得死光”。柳葉刀開口,很難得,一個刺客竟然也會這麼說。
“前輩,不知道您聽說沒有,在金山鎮上,有一夥強人,身手了得,專幹劫富濟貧的勾當,要是能招他們入夥,或許這個事也不難”。一個崆峒派弟子跟我說,我點點頭,“我聽說了,就是因為他們身手了得,我才沒有提起,幹這個事沒有好處,我也沒有把握能說服他們,誰去做這個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