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無疑是火上澆油,可景安然卻隻能不甘心地被保鏢強行帶走,看著那丫頭的背影逐漸遠去,霍以靳麵上的笑,緩緩斂去。
這時,一直在一邊看好戲的趙一墨,終於推著霍以靳的行李箱走了過來,嘖聲歎著,目光還一直往景安然離去的方向望去,調侃道。
“沒想到,這一向以高冷出名的霍少,居然會來強吻,還是在這種公眾場合,霍以靳,隱藏得夠深啊?”
趙一墨八卦地拍了拍他的肩,“這禁欲高冷係化身為狼的感覺怎麼樣?”
霍以靳冷冷地看了自己好友一眼,道,“有這個說閑話的工夫,剛剛去哪了。”
說完,他徑直便往離開的方向走去,趙一墨連忙跟上,喋喋不休著。
“哎,我那不是給你製造機會嘛,要是我在那等著你,你有強吻那丫頭的機會嗎?我可是看著那丫頭走過來,才自覺走到一邊去的,怎麼樣,那景大小姐的滋味還不錯吧?”
機場外,來接的人早已等在那裏,趙一墨見霍以靳一直不說話,將行李箱放到後備箱裏,便趕緊坐上了車。
後座上,麵容冷峻的男人坐在那裏,目光望著車窗外,眼眸如星海般深邃。
“你這次算是要圓夢了,心上人馬上到手,不過那丫頭性子烈,現在估計正氣的恨不得把你千刀萬剮,這下,我看你怎麼解決。”
想著剛才機場裏的事,趙一墨忍不住八卦,又調侃地看了眼霍以靳。
他同霍以靳關係最好,最清楚自己好友那近十年的感情路程。
“我呢,就默默在一邊看著好戲行了,不過還真是,那景丫頭真人真比照片上要更好看,也難怪你想了那麼多年。”
霍以靳依然沒說話,可思緒卻已然飛遠,到了四年前,房間裏那件事上麵。
他是霍家遺孤,從小跟著景安然的爺爺景世平在帝都生活,景安然可以說,是大院裏最出名的一個丫頭了。
她刁蠻,叛逆,從小就是全家上下最為頭疼的人物,可霍以靳卻在第一次見到那高高在上,驕傲無比的景家千金時,一見傾心。
誰又知道,會在二十五歲那年偶然遇上中了藥的她,然後,便是印象裏永遠磨滅不去的那激烈的吻。
景安然養尊處優,除了調皮搗蛋,從來都沒有在意寄住在自己爺爺那裏的什麼遺孤,所以從來隻有他注視著景安然的時候,而景安然卻從來沒有見過他。
以至於,在那件事以後,她倉皇逃出時,都沒敢細看他的樣子,若不然,剛剛就該認出他了吧。
又想到她剛剛驚惶的模樣,霍以靳的唇,不自覺地勾了勾。
這下,倒會很有意思了。
天意如此,誰又能知道,他會突然在機場同那丫頭遇上,還是碰上她逃婚,並且,是逃他們兩個的婚。
霍以靳微微斂下眸子,意味深長地淡笑,既然栽在他手裏,那麼,他怎麼可能輕易再將她放跑。
景安然,四年了,他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