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深入了解過有那麼大的關係嗎,你以為所有人都像你?我說過他是我圈內的前輩,所以我不想和他之間有什麼尷尬的不愉快,可你呢,他到底哪裏惹你了,非逼得你要這樣咄咄逼人?”
“我沒有咄咄逼人,我隻是說實話而已,你信嗎?”霍以靳看著她,一雙眼眸如深沉的寒譚,深不見底。
景安然此刻氣上心頭,哪還有什麼思考的餘地?
她冷笑了一聲,氣極了,便什麼話傷人就拿什麼話說。
“說實話?你告訴我你要說什麼實話,你的實話就是說些莫名其妙讓人不適把人給逼走?霍以靳,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樣居心叵測圖謀不軌,你懂嗎?所以,給我鬆手。”
餐桌上的人都和和睦睦的談笑風生,誰都沒察覺到這邊的異樣,不知道霍以靳與景安然之間在餐桌底下早已鬧開。
霍以靳就緊緊抓著她的胳膊,不允許她離座,可此刻看來,她卻跟他杠了上。
明明是想出去找蘇晨軒,現在卻不是因為擔心才想出去,更多的,卻是脾氣上來了,就要同霍以靳故意爭似的。
“所以在你心裏我一直是這樣的,完完全全的壞人角色,對你所做的一切都是想害你,都是圖謀不軌的?”
還真是諷刺。
景安然知道他這會肯定是生氣了,可偏偏的,她還就想跟他對著來,想更加傷他激他。
“不然呢?我還就想不明白你剛剛為什麼要說那些話,我跟他聊得好好的,你有什麼權利插嘴?人家性格那麼溫和那麼好,你以為像你一樣?你以為誰都滿腹陰謀,知不知道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是什麼意思?”
“景安然,一個不受寵無權無勢的私生子突然在你身邊冒出來,你有沒有想過原因?有些關係複雜的豪門裏權勢之爭沒有你想得那麼簡單。”
可她卻沒有半點猶豫:“所以呢?你想說什麼?”
這種決絕的態度,讓霍以靳的眼眸終是寒了下來。
他現在隻感覺心裏頭涼涼的。
“我隻最後再問一次,你確定要出去找他?”
想也沒想,景安然的話脫口而出:“是。”
話音剛落,一直桎梏著自己胳膊的那股力道沒了,霍以靳平靜了下來,收回手不再攔著她。
甚至都沒有再看她,眼裏又回歸於平常的毫無波瀾,“那你去吧,我不攔著你了。”
他的突然放手,讓景安然愣了一下,還有些沒反應過來。
“是我太不識抬舉,是我圖謀不軌,去找你喜歡的那種溫和儒雅的男人吧,以後你和你什麼朋友之間的事我不會再幹涉了。”
霍以靳淡淡地說著這些話,很平靜很平和,就好像這幾秒的工夫便換了個人。
讓景安然心裏頭都有些異樣了起來。
她越說越激烈,都隻是想刺激著他故意傷他,可誰知,這男人竟真的……
剛剛還情緒非常不好的不允許她走,隻是轉眼,便冷淡地讓她走,這種落差讓她還真有點不習慣。
但顧著臉皮,景安然還是嘴硬地來了一句:“早鬆手不就好了,我不跟你說了,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