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亦然問道：“你犯病的時候，是不是在嚐試著調動體內的靈氣？”
姚老爺子仔細回憶了一陣子之後，答道：“當時我的傷好之後，有段時間我不相信自己就這麼廢了，所以就想試一下能不能調動靈氣，確實是一調動靈氣全身骨骼就疼痛。”
“我本來以為隻要不調動靈氣，骨骼就不會痛了，可就算我什麼都不做，每三個月都會痛一次。”
“可到後來，發病的間隔也就越來越短了。”
林亦然自信地點了一下頭，繼續問道：“你發病的時候，是不是特意逼迫自己不去汲取地間的靈氣了？”
姚老爺子點頭道：“是的，因為我發現了，不管是調動靈氣，或者是汲取靈氣，都會導致全身骨骼疼痛，可為了活下去，不汲取靈氣又不行，所以我隻能泡藥澡的時候才敢汲取靈氣。”
“那就對了。”林亦然微笑著點零頭，“你的經脈應該和骨頭長在一起了。”
經過這麼一問，他已經很確定對方的病就是和神農藥方所記載的一樣了，所以他有自信能把對方治好。
“我的經脈和骨頭長在一起了？”姚老爺子皺著眉，搖了搖頭，一副不相信的模樣，“可這怎麼可能，當年涵兒請了那麼多名醫來為我看病，都沒看出個所以然來，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我也是恰好在神農藥方看到過，有像你這樣的病症的病例，所以就大膽地假設了一下，你的病因就是與記載的一樣。”
“結果我在你泡澡的時候，給你診斷了一下，發現還真是這麼回事，而在跟你再次確定之後，我敢肯定你的症狀跟記載的是一模一樣的。”
“不錯，沒想到你的心思還挺細致的。”也許是聽到了林亦然提到神農藥方，姚老爺子露出了一抹微微的笑容，“那老夫的老毛病，就要仰仗姑爺費心了。”
“放心吧。”林亦然微微一笑，然後對桃道：“桃，麻煩你幫我拿紙和筆來，我寫把藥方寫出來，你想辦法去抓多幾幅。”
“好的！”桃應了一聲之後，雀躍地往屋內跑去。
“這孩子。”姚老爺子無奈地搖了搖頭，一邊走進屋子，一邊道：“都是自家人，姑爺你就把這裏當做自己家就好了。我就先去換一身衣服去了。”
林亦然笑著對姚老爺子點了一下頭，開始打量起屋內的裝潢來。姚老爺子這麼隨意的性子，反倒讓得林亦然感到自在一些，這讓他有一種家的感覺。平時他接觸的、跟姚老爺子差不多年紀的人，要麼都是一副嚴肅的模樣，要麼就是過於客氣，很少有像姚老爺子那麼隨和的。
出乎他意料的是，屋內的裝潢非常普通，猶如普通人家家裏的裝潢一樣，顯得與宅子外的秀麗風景格格不入。這讓林亦然忍不住歎道：“這屋子的裝潢也太差了些吧。”
李玉涵無奈地道：“本來我也想把這裏裝好一些的，但是老爺子不讓，是一輩子樸素慣了，裝得太好反倒不習慣。就算是外麵的山水，都是我為了讓他平時的心情好些，硬要讓人給布置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