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敖芊知道他和吳華清不是凶手,那麼她肯定見過凶手,或者知道凶手是誰。可如果她見過凶手,應該會一口咬定凶手就是鳳凰族的人,又何必間接通過紅色長發和萱兒的話去證明凶手是鳳凰族的人呢?
這麼一排除,林亦然覺得敖芊應該是知道凶手的真實身份的。
這麼一來,那麼重傷萱兒的凶手還是敖芊才對。
可如今被他割斷頭發的人,並不是敖芊,難道襲擊自己的另有其人?
這樣的話,敖芊發現的紅發難道不是她自己的,而是襲擊他的人?
想到這,林亦然回憶起當時敖芊有接過那縷紅發,完全有可能偷偷留下了一根。
他又細細地回憶了一下,發現敖芊發現的那根紅發長度與他割下的那縷紅發長度是差不多的。
如果是這樣的話,這樣就可以得通敖芊發現的頭發為何是一根,而不是更多了——因為她害怕他和吳華清發現那縷紅發少了一些,畢竟練過感應力的人,敏銳度是要比常人要更強一些的。
這麼一來,他隻要弄清楚神秘饒身份是誰就行了。
豁然開朗的林亦然,跟著吳華清回到住處之後,便對吳華清出了自己之前的推測。
吳華清沉思了許久之後,才緩緩道:“你的確實有道理,可我們現在缺少的就是證據。”
“那根頭發還不能明問題嗎?我們就那根頭發對她展開盤問,總能套出一些有用的信息的!”林亦然不解,如今他們掌握的種種線索都指向了敖芊,就算敖芊解釋這根頭發的長度是碰巧與他割下那縷頭發的長度相同,那麼他也可以追問對方另外一些問題,比如她為何正好在他們離開之後出現在萱兒的住處,以及她為何沒有懷疑他和吳華清等等。
他相信,隻要敖芊隻要是殘害萱兒的凶手,就算她準備再周到,得總會百密一疏,最終露出破綻。
“要是別饒話,這招還可以。”吳華清苦笑著搖搖頭,“可她畢竟是這裏的族長,我們又是外人,又怎麼可能去逼問她呢?再了,你覺得神龍族的人會相信我們兩個外人,還是會相信自己的族長?”
林亦然皺了皺眉頭,覺得吳華清的有些道理,心想自己怎麼沒想到這一茬,納悶地問道:“就連師父你的麵子也不行嗎?”
不過他還沒有死心,因為他記得,聚龍城的晚輩們在看到吳華清的時候,都會向吳華清打招呼,而且稱呼也是“前輩”,所以吳華清應該很受聚龍城裏的人尊敬才對,而且吳華清也在聚龍城住了許多年了。既然如此,聚龍城的人應該也會聽得吳華清的話才對吧?
“我?”吳華清嗬嗬一笑,反問林亦然,“別看他們尊敬我,其實我在這裏,除了需要這裏的龍脈之氣來療養身體外,充其量也就是個保鏢而已,你覺得他們會聽一個保鏢的話嗎?”
林亦然聽罷,無奈地歎了一口長長的氣,他思考了這麼久,才把案情梳理清楚了,其中所消耗的精力不比一場大戰要少,可到最後卻因為對方的身份而無法實施自己的計劃,未免有些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