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明笑著點頭，知道是熙寧街上那個耶錫林來了，一邊往裏麵走，一麵對那兩個守門軍士。
“趕緊去烤火吧！不過不能飲酒，眼睛可得放機靈點，莫被哪位大人給逮到了，挨鞭子的時候可莫怪我沒提前……”
那倆人喜笑顏開，一邊行禮一邊喊。
“謝大人提醒，您請放心，今日除您之外，不會再有大人過來受凍了，嘿嘿嘿！”
都指揮使禾貴，給摧鋒衛騰出的房間靠裏麵，耶錫林可能是聽到了動靜，已經站在門口恭候了。
他今換了件衣服，沒了補丁但薄了一些，而且明顯不是他的，穿著身上鬆鬆垮垮，像是套了個袋子一樣可笑。
宋子明看他冷的瑟瑟而抖，走進屋子後就皺眉問道。
“怎麼不生火？”
“不是太冷的……”
耶錫林拘謹的回答，宋子明卻沉下臉來，這樣的謊並不高明，很容易讓人產生被愚弄的感覺。
宋子明盯著耶錫林，心裏在想——你感覺我像是個傻子嗎？
耶錫林被宋子明瞪的心慌，終是心虛，訕訕的低聲。
“我還不算這裏的人，不能亂動這裏的東西……”
宋子明點零頭，算是接受了他這個解釋，等刀疤臉生了火，燒了熱水，又衝出幾杯茶後，推了一杯過去，對坐立不安的耶錫林。
“喝吧！先暖下身子，我可不是奶媽，你要想在軍中混，首先就得學會自己照顧自己呀！”
耶錫林眼有點紅，雙手抱緊茶杯輕啜，努力不發出聲音，過了好一會兒，才抬頭對宋子明。
“宋大人，我明白您的意思了！”
宋子明沒理他，用銅條將火撥的更旺了，這才端起茶杯喝了口，笑著對他。
“聖王陛下洪恩，已經封我為都護府摧鋒衛指揮使，現在，指揮使司衙門還沒開始修建，這裏隻是個臨時的辦公地點……”
耶錫林愣了下，又迅速反應過來，趕緊起身。
“恭喜指揮使大人……”
宋子明微笑擺手，示意耶錫林坐下，對他。
“你先不要急著入軍伍，須知這軍旅可是非常辛苦的，若是無事，可暫時在都護府這邊值守，做些接收公文，謄抄卷錄的事，奉銀便以正式書辦下發……”
耶錫林大喜，趕緊行禮道謝，宋子明端坐不動，受了他的參拜，又回頭對刀疤臉。
“他也算是咱摧鋒衛的臨時人員了，穿成這樣可是不成，你去司庫那邊借一套棉甲過來給他……”
刀疤臉離開沒多久，便笑著走了回來，把手中棉甲丟給耶錫林。
“去隔壁試試合身否，不行的話可自己去司庫那邊調換……”
等耶錫林走出去，陸九指笑問刀疤臉。
“怎麼？沒吃人家的白眼？”
刀疤臉一瞪眼，做出凶神惡煞狀。
“但凡敢跟疤爺我嘰歪一句，看老子不給他吃咱老拳！”
宋子明笑著問他。
“你過去，那司庫就沒發句牢騷嗎？”
刀疤臉哈哈大笑，對宋子明。
“剛開始，那個豆芽菜一樣的家夥，都不正眼瞧我，可等我把大人您的大名報出，您猜咋滴……”
宋子明笑著。
“你過來，我告訴你咋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