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裏站在樓下的秦霂城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趕緊給他那輛被孟瓊琚嚇得哇哇直叫的車開鎖,隨後驅車離開。
第二天,孟瓊琚越想越不對勁。既然寧莫如和紀風銘沒關係,那她還呆在風銘幹嘛?捉誰的奸?還得受紀風銘的威脅。
別說,就今天紀風銘來公司的時候,衝著她那一笑,就讓孟瓊琚有些慎得慌。還有韓明愉,紀風銘還在自個兒辦公室呆著,韓明愉和她一個部門,抬頭不見低頭見,孟瓊琚看著他總感覺一陣犯怵。
不過犯怵歸犯怵,孟瓊琚一看到韓明愉的微笑,就能聯想到昨天晚上看到的畫麵。甚至耳邊還能回憶起韓明愉那個蘇蘇的聲音,腐女的本質暴露無遺。
不過,鬼知道公司還有沒有其他人知道紀風銘和韓明愉的關係。而且,紙包不住火,一旦傳到紀風銘耳朵裏,她孟瓊琚還有好嗎?
越想孟瓊琚越慌,她得早點兒離開這個虎狼窩,默默拿出手機發了個短信。
……
秦霂城看著對麵的孟瓊琚緩緩說道:“我隻說讓你去臥底,沒說叫你去捉奸。”這姑娘昨天晚上才提了要求,今天早上又是一條短信:秦總,作為您在風銘的走狗,有個事情需要您配合。午餐時間,盛世樓下西餐廳見。
看到她的短信,秦霂城眼皮抽了抽,走狗這個詞……她形容自己還形容的真貼切。
孟瓊琚想了想當時他的話,使勁劃拉著自己麵前的牛排,一時有些詞窮,憋了半天說道:“我不管,臥底你重新找人,我不去了。他倆又不是那種關係,你盯著人家幹什麼。”
秦霂城轉動著手上的結婚戒指,意味深長。如果真有孟瓊琚想得那麼簡單,一切就好解決了,何須他這麼大費周章。
另外,他每次看孟瓊琚吃飯,總覺得她上輩子是餓死的。要不然也不至於吃成現在這個樣子,吃個牛排吃到下巴上都是醬,還嫌刀叉太慢,向服務生要了一雙筷子,夾起一整塊咬著吃。
這個餐廳雖說不是檔次最高的,卻也是他秦霂城的。帶這麼一女的來吃飯,秦霂城驀地覺得有些丟人。
“不行,你還得給我繼續呆著。”秦霂城思緒不知道飄了多遠,終於在五分鍾後開口,說出來的話冰冷寡淡。
孟瓊琚隻顧著吃,聽到他的話頓時不爽:“不是,你是我什麼人?我要冒險給你當臥底?被紀風銘發現的話,你知道我要承擔什麼責任嗎?我工資又不是你發的!”
她就想不通了,自己又不是秦霂城的員工,為什麼被他使喚來使喚去的。一一鼓作氣把心裏的想法說出來,孟瓊琚頓時舒心多了。
秦霂城臉色霎時變黑,她是自己什麼人?他好像真沒想過。隻是借過來的一個員工而已,他當時隻是想整整這個女孩兒來著,她又真的或多或少給自己打聽出那麼一點或有用或無用的消息。他可能真的把她當員工了?
孟瓊琚看秦霂城不說話,以為自己話說重了。畢竟這個男人僅僅是看著冷,時不時總能被她發現害羞。不會是……傷害到他自尊心了吧?
二人各自沉浸在自己的精神世界裏,空氣裏一時很安靜。終於,孟瓊琚還是沒忍住,戳了戳秦霂城:“要不,你先回去吧,改天再說換臥底的事。”
秦霂城回神,看著孟瓊琚那一臉抱歉的意思,瞬間懂了孟瓊琚的心思,開口:“換臥底你想都別想,你是我從葉喬策那裏要來的,自然就是我的人。另外,看不懂別人表情的時候別瞎猜,這樣會讓你看上去更傻了。”
“最後,如果你說需要我配合的事情是這件,那我想,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免談!”秦霂城話語越來越冰,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別扭什麼,明明孟瓊琚在風銘的存在就不是多有必要,隻是聽她非要和自己劃清關係的話,秦霂城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聽完秦霂城的話,孟瓊琚的火氣蹭的上來了,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秦霂城:“你別以為你秦霂城可以呼風喚雨,就可以這麼捉弄人!就算你可以呼風喚雨,我也不稀罕聽你的!我什麼工作是我的自由,別說我不是盛世的員工,就算我是盛世的員工,我也可以分分鍾辭職!”
說完,孟瓊琚拎著包離開了西餐廳。她就不信了,會被紀風銘和秦霂城這兩個家夥嚇住。沒事就愛拿家人威脅別人,算什麼本事。秦霂城和紀風銘也一樣,蛇鼠一窩,好不到哪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