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的氣氛因肖建軍的一句話降至了冰點!
就連一向目中無人的霍辰東都感到了一陣寒意,反觀秦霂城,他不僅沒有什麼緊張感,反倒輕輕的啜了一口茶,然後才不疾不徐的回答道:“正是秦某,不知肖總有何指教?”
“指教倒談不上,我就想知道,秦總還想不想維持這幾十年來,盛世公司與肖氏集團的相安無事?”肖建軍周身的氣質與秦霂城頗有幾分相似,但比起秦霂城的冷清,對方的身上則多了一絲冷酷。
“肖總這話從何說起?我們現在不也一樣相安無事嗎?”秦霂城抬眸,對著對方那雙如老鷹般狠戾的眼神,緩慢的開口。
“秦總何必再裝糊塗?“肖建軍將身體靠在了沙發上,一邊把玩著手上的金表,一邊說道:“其實算起來,我與你父親,還有在場的霍家老總,我們是屬於同一個年代的人。要不是我隻有一個女兒,相信現在的我早就不再工作、頤養天年了呢!做了這麼多年的老板,我一直隻秉承著一個原則,那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可如今,有人竟然敢欺負我的女兒,那我自然就要站出來說上一說,秦霂城,葉心蘭那個女人的事,你可不可以不要插手。”
“當然可以!”秦霂城忽然說道,隻是還沒等肖如煙的笑意到達眼底,他就向肖建軍提出了一個很是無禮的要求:“隻要貴集團能夠恢複葉心蘭的名譽,承認葉心蘭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她並不是一個勾引別人丈夫的壞女人,我自然就不再插手!”
“秦霂城,你不覺得你這個要求太過分了嗎?她葉心蘭明明就是個狐狸精……”肖如煙破口大罵了起來,過了好一會兒,肖建軍才上前拍了拍肖如煙的肩膀,然後對著秦霂城說道:“秦總,你哪來的自信覺得我一定會答應你的無禮要求?”
“無禮嗎?”秦霂城勾唇一笑,繼而說道:“肖總,真正無禮的人好像另有其人吧?她仗著自己有個有錢有勢的父親,就可以四處口出狂言,這些,相信身為您的她的親生父親,心裏也一定不好受吧?”
“秦霂城,別跑題了,我就想問問你,你能不能不要再插手葉心蘭的事?”肖建軍被自己女兒的哭聲攪的心裏有些煩亂,他一邊安撫著肖如煙,一邊對秦霂城說道:“好好想想我的話,說真的,我可不希望我的女兒會嫁給別的阿貓阿狗!”
“原來,在肖總眼裏,隻要是您覺得配不上您女兒的男人,都不過是阿貓阿狗,但不知,這裏麵包括您的好女婿言旭東。”秦霂城不無諷刺的說。
肖如煙剛剛平靜下來的心再次因為秦霂城的話而煩躁了起來,她指著秦霂城的鼻子就想開罵,結果卻被父親壓製了下來,他將女兒按回了座位上,輕聲說道:“難道你還不相信我嗎?”
肖如煙安靜了下來,然後衝著為她出頭的父親高興的點了點頭。
肖建軍漸漸將臉轉了過來,然後對著秦霂城說道:“他是不是我的好女婿好像並沒有幹涉到你的生活,倒是你,非要幫一個已經是半老徐娘的女人,到底是為了什麼?”
“肖總說錯了,葉心蘭雖年歲比我大,可她並不是什麼半老徐娘,不信,您可以親自看看。”秦霂城將杯裏的水一飲而盡,緊接著,一個清瘦的身影便從門外走了進來。
一開始,肖如煙和父親並沒有看到進來的人是誰,可等她的容貌漸漸的清晰,肖如煙忍不住大喊了一聲:“父親,就是她,她就是搶我旭東的葉心蘭。”
肖建軍危險的眯起了眼睛,緊接著,就聽葉心蘭說道:“肖小姐,好久不見!”
“秦霂城,看來你從一開始就沒有想要談下去的決心。”
“錯!”秦霂城指著剛剛進門的葉心蘭說道:“我隻是想讓肖總看看,你替自己女兒對付的人究竟是什麼樣子?她也不過是一個弱女子而已,肖總覺得用非常手段對付一個女子,光彩嗎?”
“秦霂城,你是在指責我,還是說想博同情?”肖建軍麵色一冷,沉聲問道。
“肖總恐怕誤會了。我秦霂城長這麼大還從未靠博同情贏了別人的。我這麼做不過是想讓肖總考慮清楚,以免落人口實。”
肖建軍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秦霂城,遂對著各位看客說道:“諸位難道也認為我肖建軍是恃強淩弱之人?”
“肖總,切莫生氣。”霍父站了起來,勸說道:“其實,我讓你們兩個人見麵的意思無非就是商量一下,俗話說,和氣生財,既然大家都是生意場上的人,不如就各退一步,以後也好互相幫助嘛!”
“老弟!”肖建軍眼底浮現起一絲不悅,隨後說道:“我希望你能明白,我今天之所以會見秦霂城,完全是由於你的麵子。但這並不代表,他就可以挑戰我的底線。葉心蘭的事,原本就是她自作自受,一個隻會勾引別人丈夫的女人,怎麼可能當得了一個好記者。所以,秦霂城,你給我聽著,我可以不逼著一個女人走投無路,但我希望她能立刻馬上離開江城,而且永遠都不要回到這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