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昱倒是想不到會見到童子陵,柳清跟柳楓也是對李昱抱拳笑了笑,後者回了一禮。
“我是隨軍來的,想著到了忘江城能夠見到你,便向人打聽了你的住處。”童子陵笑了笑道。
李昱將三人請進了大堂內,三人身穿足具,童子陵更是一身勁裝,腰間掛有佩刀,看樣子像是從軍營裏匆匆趕來,李昱心中頓時一片溫暖,如此,沒有白交這個朋友。
坐下後,上了香茶,擺上了瓜果點心,李昱笑道:“我倒是沒有想到能夠這麼快再見到你。”
喝了一口茶潤了潤嗓子,童子陵笑道:“我也沒有想到,當初你離開留月城的時候沒有去送你,你不會怪我吧。”
“今日晚上我擺宴席給你接風,你可要自罰三杯才是。”李昱笑道。
聞言,童子陵擺了擺手道:“今晚上恐怕不行,城主大人設宴招待我父王,我不能不去。”
李昱頗為遺憾,道:“既如此,那就下次吧。”
童子陵坐下後,眼神四顧,滿堂皆是古董字畫,擺放講究不顯庸俗,看著這一切忍不住嘖嘖奇道:“我們家老爺子跟你一樣,都喜歡擺弄一些字畫放在家裏讓別人欣賞。”
李昱笑著搖了搖頭:“這些古董字畫都是家父在世的時候留下的,我對這些可是欣賞不來。”
“我跟你一樣。”童子陵哈哈一笑道,“對這些也並不怎麼喜歡。”
兩人相視一笑,童子陵也隻敢在這裏而已,在南王麵前他卻不敢如此放肆,此話若是落入南王耳中,少不得又是一頓臭罵。
笑過後,李昱問道:“現在城外如何了。”
童子陵坐直了身子正色道:“那龐順不愧是名將,倒是有些難纏,昨夜趁我們人困馬乏之際,帶兵襲營,造成了一些傷亡,不過還好我父王早就預料他會如此,事先想好完全之策等他上鉤,即便這樣還是沒有留住他。”
童子陵完拍了拍椅子一臉遺憾之色,李昱輕笑一聲道:“那龐順的確狡詐,但還是比不過南王殿下。”
“那是自然,如今他已經嚇徒五十裏之外了。”童子陵道。
李昱笑了笑,之後兩人又談了一些留月城的事,在問起李記布莊之時,童子陵從身上拿出了兩封信箋交給了李昱。
其中一封是唐巧衣寫給李昱的,大多是一些體己的話,語柔字美,句句溫暖心扉,滿懷關心之意,後半段寫的是一些趣聞,李昱看後嘴角露出一絲淺笑。
另一封李昱拆開看了看,是白飛鷹寫的,大體瀏覽了一番,微微皺起了眉頭,白飛鷹最近發現了江湖上的一些異動,玄義堂接連暗殺了一些大門派的掌門,還聚集了一些賊兵肆擾大羅國周邊境內,白氏商會的會長也遭到了刺殺受了重傷。
李昱放下信箋,低著頭緘默無聲,玄義堂這些冉底打算做什麼。
見李昱麵色凝重,童子陵走到他的眼前,拿起了桌子上的信箋看了看,上下一觀後,臉色同樣有些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