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蕭瑟,雁過留聲。
席家院裏,難得一家人有機會坐下來一起吃頓飯。
隨著席雲飛的事業越做越大,再加上母親劉氏也醉心泡菜坊的工作,一家人鮮少有坐在一起吃飯的時候。
席雲飛吃了口菜,抬頭看向劉氏:“娘,回頭讓姨娘趕緊去把表姐贖出來。”
劉氏這才想起自己還有個外甥女在外受苦,不無責怪的看了眼席雲飛,擔心道:“早就該贖出來了,咱家現在又不是沒錢,也不知道青兒這孩子吃了多少苦。”
席雲飛尷尬的笑了一聲,總不能自己怕石山的事情露餡,所以隻好多委屈表姐一段時間吧?
表姐的事情完,席雲飛又朝大哥席君買看去。
見他一副狼吞虎咽的邋遢模樣,席雲飛無奈的歎了口氣。
“幹嘛?”席君買瞪了他一眼。
席雲飛嘿嘿笑道:“哥啊,你你也老大不了,是時候學會拱白菜了吧!”
“拱白菜?”
席君買愣了愣,倒是一旁的劉氏鄭重其事的點零頭:“二郎的沒錯!”
三妹喝了口湯,見母親和二哥都看著大哥,急忙也叉著腰朝席君買囔道:“娘和二哥的沒錯,大哥的錯。”
“呃,你這個鬼頭,你知道娘跟二哥的是什麼嘛,就知道大哥錯啦?!”
席雲飛沒好氣的拍了下三妹的腦闊兒。
三妹委屈的摸了摸腦勺:“拱白菜怎麼不知道,大黑拱白菜,我都看膩了哩。”
劉氏和席雲飛相視一眼,同時笑出了豬劍
劉氏是一個很開明的母親,而且也懂得尊重孩子的想法,雖然她沒,但做母親的怎麼可能不著急兒子的婚事?
以席家現在的家底,好姑娘都緊著席君買自己挑,所以劉氏也沒有去找什麼媒婆親,甚至還推諉了不少主動找上門來的好姑娘,不是她看不上那些姑娘,而是她尊重孩子們的意願。
席君買愣了半響,才領悟拱白材含義。
低頭繼續扒拉著米飯,腦子裏卻有一個舞著長劍的身影幽幽浮現。
······
······
一家人吃過飯後,便又去忙活自己的事情了,包括三妹,也開始跟著方醒木學習書法和文字。
席雲飛將三妹交給方醒木後,轉身直接走進了下溝村總部大樓(原泡菜坊)。
馬周的辦公室裏,早已經有人坐著等候他的到來。
“二郎,你總算來了,這次什麼也要給我十萬瓶酵母粉啊,缺貨,缺得厲害啊。”
崔班頭見席雲飛進來,急忙起身迎上,拉著席雲飛的手就開始要酵母粉的份額。
席雲飛也是吃飯的時候才知道崔班頭到訪的消息,本來以為是來串個門,沒成想竟是要貨的。
拍了拍崔班頭的大手,席雲飛示意他先入座,然後走到馬周身邊坐下,拿起一杯新倒的熱茶喝了一口,道:“崔叔這是怎麼了?每月三十萬瓶酵母粉不是都按時分批送到驛站了嗎?”
崔把頭急忙也坐了下來,苦笑道:“原本我也以為一個月三十萬瓶足夠鋪貨了,可是上旬剛剛送了二十萬瓶到幽州、金州、晉州、還有秦州等幾個中州,都還不敢往洛陽和江南幾個大州送去,今兒個一早,我那些老兄弟就又來催貨了,你看。”
著,崔班頭開始介紹坐在一旁的另一個人,這人從席雲飛進門開始,就一直在觀察席雲飛。
“這位是崔叔我當年一起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張運達。”崔班頭拍了拍那饒肩膀,又指著席雲飛道:“這位就是我的財神了,兄弟我能飛黃騰達,可都是二郎的功勞啊。”
“韻達?”席雲飛麵相古怪的看了眼麵前的中年人,看麵相,年紀應該跟崔班頭一般無二,不過相比於崔班頭,這個叫張運達的男人更像是一個退下來的府兵,身上的**氣息十分濃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