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漸晚,這易安鎮周邊的景致是行川沒怎麼見過的,除了酒店裏的活計,就是酒樓後邊竹屋裏的消遣,或是還算熱鬧的易安市坊裏閑逛,對於行川一夥計來行走江湖是從沒想過的事。
“等等,等等我,行川哥!”兩人正走著,身後傳來呼喊聲音。
“奇了個怪的,這聲音咋恁耳熟,還讓我有一絲抵觸感呢?”
行川正納悶,一回頭看著一個的身影。
“乞丐,怎麼是你?”行川這句話驚訝成分顯然多於疑問成分。
“受不了,受不了。”想到這個纏人的鬼把自己錢袋掏空的經曆,行川心中不免一陣恐慌,但忽然轉念一想又釋然了。“沒得事,反正我的錢都丟了。他跟著我也吃不到什麼好處。”行川心裏這樣盤算著。“或許還能收個弟什麼的。”
“行川哥,我剛才去酒樓要飯呢,可沒成想酒樓咋的就塌了,咋回事兒啊?俺一路打聽,遇到東市賣菜收攤回家的陳嬸兒跟俺,你和一姐姐往鎮外邊走,我就追過來了。”乞丐變追邊。
“才屁大會兒啊,你又去要飯!咳咳!重點是酒樓已毀,我現在已經身無分文了,你跟著我也不一定有飯吃了。”行川也不放慢腳步,主要是那女俠一點也不肯慢下來啊。
“但是乞丐我告訴你,我前邊這女俠,瞧見沒?冷月,冷女俠,可不是缺錢的主,你隻要做我的手下,吃喝不會少喲!”行川瞬間挺起腰杆,從冷月穿著配飾,再到身上氣質,行川一眼就看出來了冷月也應是有家族大背景的人,就憑手中那把青色流水花紋佩劍來看,也與自己背上背的這把名劍差不多了。
“拖了腳程,本姐把你撂半路可別怨怪,墨州可還遠呢。”冷月一句話撂在地上。
“不會不會,姐兒你人美心善,表麵醃臢俺,其實是同意俺上路了不是?俺叫李大勺,就和你們一起去那什麼……地方來著?”乞丐興高采烈的跟著兩人。
“那啥?乞丐,不是,大勺你不打算找你父母了,你大哥我無牽無掛才敢到處遊蕩的。”行川一拍腦門想起來了,自己以前給了多少銀子讓他去找父母啊!
“其實俺心裏明鏡似的,爹娘不要俺,想找也找不到的了,離開這個鎮,我在這呆膩了。”大勺倒是毫不猶豫的回應了。
最後的光芒被遠處的朦朧輪廓吞噬了,或山亦或是樹的輪廓。還是微涼的,夏季傍晚的寧靜在易安鎮外線的泥土徑上得到極致的體現。行川享受著這一刻的平靜,許多事情湧上心懷。
“冷姑娘,冒昧問一下,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啊,我打就沒啥見識,對於你,掌櫃的,那個黑手,你們是仙術麼,我看掌櫃的那通體紅光已經超越武術境界了吧?”
“少見多怪,這就是武術而已,本質上沒有什麼區別,你掌櫃的的本事在我們墨州總舵裏麵是不好意思拿出手的。”冷月不屑到。
“那啥,冷女俠,你能看著我們話麼?咋總對咱愛答不理呐?”冷月話時仍然頭都不扭的舉動引起行川不滿。
“有什麼好看的,前麵就要出易安鎮了,都別停下!”那張俏若霜花,卻依然沒有表情。
“冷姐姐,我們也都走一會兒了,這估計路長呐,前麵有個包子鋪,你看……”大勺在兩人後麵屁顛屁顛的走著。
“甭想!別給我多生事端,黑了還好趕路麼?”冷月扭臉對這個孩子了句,依然是冰塊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