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星稀,秋的夜涼如水一般,讓人感到如此舒適,那安靜的蟬鳴讓行川感到前所未有的一種舒適感,那夜色中的古寺,如同一塊心中向往的聖地一般。
“各位施主無需懷疑,我們老少二人並無害人之心,這女娃也是可憐人,在老衲這寺中尋個歸處,想要忘卻一些凡塵往事。這寺中也無別的款待之物,施主們不嫌棄吃點薄粥壓壓肚子便好。”老僧如是道。
“不嫌棄,不嫌棄,我看柒兒姑娘每日吃這個倒是生的生麗質,咱這粗人咋吃不得?還得謝謝老師傅款待。”行川笑著,一邊喝著碗裏的粥。
冷月微微有些尷尬,麵頰微紅解釋到,“老師傅我們出門在外確實過於緊張了,但這最近發生在我們身上的事情讓我們不得不警惕著這周圍的一切人。”
“那倒是不怪女施主,老衲多年不參世事,但也曉得凡事在外留個心眼總是好的,若是實在信不過,便不強求了,在此歇息一晚便好。”那老師傅倒通情達理。
“師傅您可聽聞這裕初城一代有個殺人成癮的魔頭啊?”行川這時卻想起了正事,詢問起老僧。
“這片竹林便是裕初城的邊界處,魔頭什麼的倒是從來沒有聽過,可能老僧常年待在廟中,見識短淺了些。”老和尚如實回答道。
行川對著冷月眨巴眨巴眼睛,冷月也立刻意會了,便開口到,“老師傅,我們今晚可以讓柒兒姑娘一起出去一趟麼?”
“出去,這大晚上的。”老僧仿佛有些顧忌。
“沒事的師傅,我們就帶她去找一下他哥哥的線索,白日裏這柒兒姑娘哭泣的著實悲傷。”冷月不斷勸到。
“可這……”老僧仿佛要些什麼,卻又不再開口了。
行川立刻封嘴到,“沒有什麼可不可是的,我們看今日晚上調查一下是最好,離她哥哥留下線索的時間越長,就越難找到其蹤跡。”
馬柒兒也用祈求的目光看了看老師傅,老師傅便歎了口氣,不再阻攔了。
行川吩咐大勺早早休息,但鬼頭卻執意要跟過去,令行川自然十分惱火,這與兩位姑娘獨處的計劃又被這個跟屁蟲給攪黃了。
那夜黑的緊了,遠遠望去連星星都看不見,月亮也沒有出現。行川將樹上的劍招來,探在前方照亮,眾人估摸著離午夜也不遠了。
“柒兒姑娘,能和我們你哥哥麼?”冷月顯然放下了一些戒備,此刻便像一個姐姐一般,詢問著馬柒兒。
“哥哥對我很好,他十多歲那年就死於祟教的頭領刀下了,當時我才剛記事,但那件事情對我影響太大了,以至於現在場景都曆曆在目。那一年整個裕初城都沒有逃過劫難,我是唯一一個特例,母親和哥哥盡力護我出來了。”
行川也感到這裕初鬼城雖是近幾年江湖上的傳,卻沒想到這鬼城稱號背後確有一個悲慘的故事,無緣無故被滅城,是人都得有較大怨氣,聚集一個城內,自然荒涼淒厲無比,三人才走到城外的竹林,便已經感到周圍的寒氣了。
“那麼你可知是祟教何人所做?近期祟教與我們也淵源頗深。”行川問到。
“記得是個頭領,是叫做祟教黑手。”馬柒兒的腦海中,這個名字如此熟悉,以至於一提到這個名字,腦海中便浮現出當時那殺人惡魔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