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大不小的圓形廣場上,正立著劍拔弩張的幾人。
白栩作為一個地地道道的水行州人,很少去主動了解外界事情,倒也從經常出海購貨的海伯口中了解到幾個重要人物的名字,比如祟教,殘月這些個強人聚集之處,這些名詞就算是數日一出海的海伯也能打聽到。
眼前的既然是祟教的教主,此一來必定是沒好處了,況且那關道長一行人看來也不像是作惡之人,應該不會誆騙自己,說這人是罪大惡極就多半不會錯。此刻白栩便招了招手。
一個將軍樣貌的人從場子外趕進來,左右手各一把武器,一把是白條長棍,一條是紅纓長槍。隻見那人把長棍轉手扔給了白栩。
“原來他也用棍子?找機會可以和他學習學習,正好提升一下水離魂的技巧,墨淅光送了俺這根棍子,也沒教個一招半式……”
“這位便是水行州的白州主?看來這形勢也很清楚了嘛!”易千殤不羈的說到,臉上掛著一股老子天下第一的傲氣。
“不錯,看來易教主也不打算隱瞞一下自己了?”白栩笑著說到,把白棍在地上劃出了個半圓,倒是十分有氣勢。
“不必,可以直接告訴場中的各位,俺易千殤打下祟教,憑的不是什麼陰謀詭計,或是千軍萬馬,就俺一人!所以你們也無需防備,來的隻有俺一人。”易千殤倒是自恃武力超群,便直接擺明了自己的底牌。
“好爽快的漢子,可惜非善類,可惜了。”白栩無奈的笑了笑。
“善惡?也罷!世人就沒幾個看得通透的!”易千殤不耐煩的說到,大多人都誇自己的性格,就是看不慣自己的行為不善。“你呢,小子?你怎麼說?”易千殤忽然看著關越塵說到。
“不好意思,教主,小道尚未看破,仍在局中。”關越塵扇子微拍胸口,在忽然眼神一閃,一柄飛刃直打易千殤的麵門,也算是表明了自己的陣營。
易千殤的眼中一瞬間閃過一絲冷漠,忽而又出現一陣狠辣。“既然如此,便一塊殺了。”易千殤周身忽然散透出一股冷意,黑色的炁體在其劍上飄蕩著,縈繞著。
“卻邪劍,劍中至邪……”關越塵想起自己對那些名劍的了解,果然不出所料,就是那股子黑氣所表現出的邪,也是其餘劍難以表現出來的。
那飛刀不出眾人所料,被易千殤右手兩根指頭就夾住了,連左手的劍都不曾動用。
“隻要那劍,其餘別再多做動作,不然休怪俺屠了這整個水行州!”易千殤十分狂傲的說到,不過那股語氣表現出的自信,仿佛對於那殺人魔頭來說,真的就是反掌之事。
易千殤一邊指了指那把劍,一邊以左手使劍一道劍炁就將冷月之前劈砍而來的開川劍勢硬憾擋下。
“那劍除非有緣人不可拔出,教主又何苦執念呢?”白栩還是打算和這個瘋狂的人物說道理。
“什麼有緣無緣的?若是那劍就長在此地,俺便是把這水行州給挖個天翻地覆也把它帶走!”易千殤笑了笑,不管這劍插在何地,都不存在拔不出來的情況,就算是把整個島給挖開,易千殤覺得自己也能夠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