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葉定在外邊正順水順風的時候,他的工程隊就出了一個很大的問題。也就在五六年前吧,這個工地裏麵發生了一個不小的事故,那一下子據說是死了不少人。結果葉定也就一下子賠了很多錢進去,具體是多少錢,這誰也說不清楚。
反正應該是特別多的錢,很多村民一輩子都掙不到的錢。
可是這畢竟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他在這葉家莊裏麵是首富的位置,依舊是沒有人能夠動搖的。
這不是他就在鎮子裏麵開了一個養雞場,這每年下來至少也能夠有六七萬的利潤呢。
平時的時候,他都在鎮子裏麵呆著,很少回到葉家莊來,今天他是非常湊巧的,就在葉家莊呆了這麼一天,就偏偏的碰上了全體村民大會。
一看到是這村裏麵的首富發話了,這現場也就安靜下來了。
陳德旺,這是村支書,代表了這一村裏麵的權力。葉定這可是村裏麵的首富,也就代表了這一村裏麵的財富。
他們兩個慢慢的掰扯去吧,沒有人願意夾在他們兩個中間。
當然了,葉少秋倒是個例外。
“你這兒想說什麼呀。”陳德旺看了看葉定,也覺得這家夥真的是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
但是這兩家畢竟不是不聯係的,在很長時間,葉定還是在逢年過節之下,會給陳德旺他們家送點東西。畢竟是一個首富,一個村支書,你要真說底下不來往,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陳書記呀,你要是想把這留青山給向外承包出去,我倒是沒什麼意見。這畢竟承包的錢都是咱們村委會的錢,也是咱們全村人的大事和好事。就這一畝地,一年租金也就十塊錢,而且還讓別人免費使用一年,這是不是有點兒太過分了。庭偉早在兩年前的時候,就說出來了要一畝地十塊錢去承包,你這可都沒答應啊。怎麼換到你自個的女婿,這十塊錢就往外賣了呢。”
葉定說這個話的時候還是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樣子,上下打量著陳德旺,甚至是在用這種眼光打量著葉少秋。
他現在可是洋洋得意的,畢竟在村裏麵他是首富,他有的是錢,凡事就是他說了算。今天就算是他承包不了這塊土地,至少也要往上叫價去,把葉少秋這事攪黃了再說。
也好給自個出出氣。
“如果咱們村委會同意的話,我一畝地50塊錢,我把這留青山給承包了,大家看怎麼樣。”
“不用大家看。”還沒等著村民說話呢,陳德旺就先說話了。
“這個事兒也不用大家討論,村裏麵也討論過,絕對不行。小子,那麼小的山來想要幹什麼?我還不知道你要開山炸石。可是這石料廠開山炸石是市裏麵明確規定不行的,要是真給了你,今兒給了你,明兒我就得脫了這身官衣。後天你小子就帶著銬子去市局。別老以為自己手裏有兩個臭錢兒你就能跟國法對著幹,你真以為有了錢就沒王法了。”
葉定本來是想直接搞一個拍賣的形式,把這事兒攪黃了,至少也要將這價格往上抬一抬。
沒想到陳德旺這麼一說,這村裏麵沒有一個人敢跟他複合了。葉少秋在旁邊看著他,隻是笑了笑,也沒有往上提價的打算。
畢竟這個項目已經直接被人給否了,那一點競爭力都沒有,既然沒有競爭力,又何必非要硬上。
“還有你兒子庭偉,我還不知道他要幹什麼嗎?那個時候我還挺樂意給他的,可是你知道他幹了什麼嗎?他上去二話沒說,就從山上砍了30棵樹下來。那是我不給他嗎?還沒等運到城裏呢,就有人給報了林業局了。當時那護林警察就過來了,你兒子現在出來了嗎?好像還沒出來的吧,我記得他是因為砍樹被判了兩年吧。哦,對了,是今年出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