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邊有幾個問題,還希望您能幫我解答一下。”葉少秋這邊可依然就是和和氣氣的。
“首先便是我知道的第一個疑點,那就是屍體遭人動過。哪知道你們在現場的時候,而且在你後來所有的案件調查當中,根本就沒有提到這一點。對於保護現場這件事情也沒有提到,甚至還任人破壞現場,難道說警察辦案的時候都不需要保護現場嗎?”
“你說這句話可就沒來由的,你怎麼知道我沒有調查呢??我們後來調查了一下,大多數的員工之所以去移動,它就是為了等待救援,但是隻不過是因為救援行動失敗了。這個是當初那個保潔員的無心之失,命案現場破壞,是因為他擔心血腥場麵會造成來往行人的不適應感覺,所以才把血跡擦去,這些事情可都是當年記錄在案的。”
“哦,原來是這個樣子,那我想請問你了,當年他墜樓的時候是麵部朝下還是後背朝下?”
“當然是後背朝下!”肖長貴馬上便脫口而出。
“那我想請問你了啊,嗯,就拿你來說吧,你要想跳樓自殺的話,是向前走呢,還是打算向後退呢?”
“這個事情就得看個人習慣了,有些人跳樓的時候都是正麵跳樓的,但是也有一些人會因為恐懼和一些特殊的原因,而選擇背麵著地的小樓,這些都是真實存在案例。”
“我看你這是強詞奪理吧。”葉少秋的冷笑聲中,更多出了一絲寒意,“那是因為我告訴你,當年他並不是自殺的,而是被人推下樓的。”
梅文平可是當年的第一目擊證人,她告訴葉少秋,樂天堂掉下來的時候確實是背部先著地,但是因為這個高度實在是太高了,所以他腦袋幾乎都已經摔爛了。隻要這個人沒有什麼神經病,沒有什麼辨別方麵的疾病都可以看出來,這人都沒救了。
“但是你卻說一個腦袋摔爛的人還得搶救,而且那些挪動屍體還是為了救人。請問一個連腦袋都摔了人,你要如何去救呢??這些人就是為了掩蓋梁妙才當年推人下樓的時候,留下來的證據。”
梅文平另外還告訴了葉少秋一件事情。當初肖長貴就在不遠的地方做筆錄,但是一旁的楊大壽卻趕緊讓他把現場的血跡擦掉。肖長貴是明明看見了,卻故意裝作沒看見,直到後來有其他的警察跑過來嗬斥他,他這時候才罷手,但是那個時候地上的血跡已經完全被擦幹淨了,根本看不出痕跡來。
“另外我還想問你一件事情,當初地上的血液痕跡有沒有做過痕跡測試?你應該知道,他會有一種血液驗證的藥劑,這種藥劑隻要夠能夠噴在一個地方,那麼就馬上能夠把血液的輪廓痕跡顯現出來,就算是被擦幹淨了也沒用。”
“你這是含血噴人,他當年分明就是自殺。”肖長貴馬上便沉聲喝道。
葉少秋一看到他急了,也就輕輕的笑了笑,這老家夥急了,就說明很多事情瞞不住了。
“你可別著急了,那我再問你一個問題啊。當時在調查的時候,梅文平自己說過,她確實在樓內看見過樂天堂而且還表達過輕生的念頭。那麼你告訴我一件事情,為什麼一個負責大廈外圍還有一層大廳的人會跑到樓上去呢?她是在幾樓遇到了想要輕生的樂天堂的?”
“這一切都隻不過是你的一麵之詞,梅文平雖然說隻負責打掃外邊,但是她就不能上樓打掃衛生嗎?作為一個保潔員,在她的工作職責當中。再說除了梅文平還有另外的一個保安吳文化。當初他也是堅定的聲稱,自己是親眼看到了自殺現場的。我們也隻能夠根據證人的證詞來作出判斷。”
葉少秋指責出來的這些疑點,的確是一些重大疑點,而且是當中的重大漏洞。肖長貴很明顯是不能夠再像當初那般淡定了。
“證詞?你能不能別搞笑了?”肖長貴笑道,“幹了這麼多年的刑警,你竟然跟我談證詞?你難道就不知道重證據不重詞嗎?”
肖長貴頓時就感覺到一顆子彈打到了心裏。重證據不重證詞,警察辦事的基本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