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宋保國卻感覺到那幾個詞兒實在是就像一把一把刀子一樣插在心上,這麼多年了都沒傷心過。又是貪贓枉法,又是栽贓陷害,又是欺壓良民,他堂堂一個市長,至於嗎!
“到底怎麼回事兒啊?你現在先把話給我說清楚了,我是絕對不會幹那種事兒的。”
“你髒事都幹完了,你還想把自己給洗白啦?人家現在就在拘留所裏關著呢,誰打電話怎麼說情都沒用,保釋金還不準交。打的就是你的旗號,就是傅敏幹的!”
宋保國聽完這話之後這臉色就是一沉。如果眼前這個人不是自個女兒的話,恐怕他會當場拍桌子砸凳子的和這個人當場對質。
但是,眼前這個是他女兒,而且把事情說得是有鼻子有眼的細節都說明白了。他還真有點覺得奇怪了。
“你要是不承認也好,你就直接把你的秘書給我叫過來,咱們之間當麵對質。我可真沒想到你是敢做不敢為,你連個爺們都不是!”
宋岩飛現在那張臉上已經不是冷嘲熱諷,而是完全的一副爆炸的怒火。
她可真沒想到,她爹竟然是敢做不敢為,做的事情竟然連承認的勇氣都沒有。
“問題是咱們現在就把傅敏叫過來咱們當場對質。如果說葉少秋真的是被冤枉的我親自過去給他賠禮道歉。如果說這事情都是你子虛烏有的話,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你爹我當了一輩子的官,一輩子沒虧心過,今天不能在我姑娘麵前虧心!”
宋保國這個人在平時的時候最討厭的就是濫用職權的人,更討厭的是被人汙蔑濫用職權。
他今天本來以為自己的女兒就算是回來了,也應該給自己承認錯誤,可是沒想到的是這一上來就是氣勢洶洶的興師問罪也就罷了,這一個一個的詞兒就像是一把一把的冰刀一樣戳在了他的胸口,不但是疼,而且還冷。
現在更是夾槍帶棒的一頭汙水潑了下來,這裏麵還夾屎帶尿的。
宋保國就算是個泥人,現在估計也得有三分土性了!
“你們兩個都冷靜一下好嗎?嗯,你們兩個人先聽我說一句話。”紀清玲趕緊在中間做一個和事佬。她可是真不想把事情鬧大。
“你說說看。”宋保國覺得別管是怎麼說這個當麵對質還是要幹的。
“宋叔叔,其實我們兩個人找您過來的目的是非常簡單的,也就請你把他放了就算了。我知道您一向都是非常大度的,肯定不會跟這麼一個後輩一般見識,你看改天吧,改天的話我一定讓他登門給您道歉、賠禮、拜謝,您看怎麼樣?”
紀清玲現在的頭腦可是非常清晰的清楚誰陷害了誰,現在其實並不重要,這官場上的事情有些事情就是說不清楚。
宋岩飛跟她的父親要這麼繼續鬧下去的話,恐怕這關係就直接鬧僵了,這也不是目的。她現在唯一的目的就是趕快讓葉少秋被放出來。
這父女再怎麼鬧僵了還是父女,宋保國跟他女兒之間也絕對不會怎麼樣的。如果真的是鬧到最後的話恐怕倒黴的就是葉少秋。
而且還有一點就是濫用職權這種事情,如果真的是要鬧大的話,那麼直接會牽扯到至少兩個人,一個是宋保國至於另外一個則是傅敏。
紀清玲將今天的這件事情看的非常清楚,現在是宋岩飛她把她爹給僵到這兒了,現在就是一個僵局。
秘書那是幹什麼的,就是替自己的上司認錯的。
傅敏過來之後就一定是百般抵賴,哪怕就是抵賴不過也一定會給宋保國洗清冤屈,說一切都是自己幹的。
到時候這件事情別管是真是假了,傅敏如果說是無端頂罪,那是絕對不可能倒黴的。如果說他真的是自行其事,就算是倒黴那至少也應該是兩個人倒黴,一個是傅敏一個是葉少秋。
傅敏畢竟是宋保國身邊知冷知熱的體己人兒。傅敏被動下去了,宋保國那是不可能不會記恨葉少秋的!
所以紀清玲覺得現在還是糊裏糊塗的和局為主,反正是糊塗廟,糊塗神兒,幹脆事情糊塗的把它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