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子,安安就和孫禦醫研製徐稼軒的解藥。在安安的治療下,徐稼軒一天天的好起來,從能自己起來小坐片刻,到蹣跚學步。他臉上的死灰色也越來越淡。最近,安安過來給他治療,他總是沉默的盯著安安,明目張膽的的看。彷佛想從安安的臉上看出她的靈魂。他總是在生與死的的命題裏來回切換,不停的思索,想起自己那些張揚,光輝,榮譽感滿滿,恣意盡歡的日子,到如今,頹敗,暗淡的時光,有時候覺得,生死不過是一件小事。生又如何,死又如何?
而安安理解病人的心情,每每回應她一個如沐春風的微笑。
而這個微笑卻讓他總覺得這世界還是有美好的東西值得回味,喚醒他生的力量,所以,他便由著她先這麼治療,權當配合吧。
終於,在半個月後的一天,那天下了很大的雪,孫禦醫家整個院子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快到午時的時候,西側房裏突然傳來了一聲女聲高亢的喊聲:“成功了”,然後是混厚有力的笑聲:“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安公子,你說這就是解藥?”
徐稼軒躺在東邊的廂房,圍著厚厚的被子正在看書,突然被這一聲聲尖叫擾了心神,可他聽清楚內容,一瞬間,內心洶湧澎湃。隻看到,淚水朦朧了他的而雙眼,隨之一道細流從眼角留下,書就那麼嘩的一聲,掉在了地上。
片刻之後,他聽到了腳步聲靠近,便躺下假寐,又恢複了那幅沉默又平靜的模樣。
安安和孫禦醫一臉喜色的進來,孫禦醫輕輕的推醒了他,神秘的說道:“賢侄,有好消息了”說完看著他,期盼他能有好奇的反應。
而徐稼軒並沒有如他所願,隻是眨眨眼,依舊一副平靜的樣子。其實他的內心早已激動不已,隻是並不想看這老頭得意的樣子。又不是他的功勞。
孫禦醫,看他沒反應,唉了口氣。
安安便接著道:“徐公子,解藥已經研製出來,你服用了,以後便能慢慢回府到從前9成的樣子。”
徐稼軒緩緩的坐起來,然後把手伸了過來。
安安和孫禦醫對視一樣,孫禦醫道:“好,好,快,安安,給這臭小子服上”
安安開心的把藥遞到徐稼軒的手裏,:“一次兩顆,一日兩次,三日之後便好了。“
徐稼軒接過藥,看了一眼安安,說了他這麼久來一句話:“謝謝二位”
安安和孫禦醫立馬激動起來,是收獲的喜悅。兩個人竟然伸出雙手擊起掌來。
徐稼軒竟然蹦出來第二句話:“為老不尊”
孫禦醫瞪大眼睛看著他,假裝在生氣。
而徐稼軒波瀾不驚的說:“最需要擊掌慶祝的不是我麼?”
安安和孫禦醫聽了,頓時開懷大笑,他終於有了生命力,真好。
然後孫禦醫和安安先後過去和他擊了掌。孫禦醫不禁老淚縱橫。而安安則欣慰的說:“加油!”然後舉起胳膊做了個有力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