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喝藥都不會覺得苦,更何況,她那麼大的人了也更不會也覺得苦吧?”李寶珍坐在一邊上憤憤不平的看著王笑說道。
他這人向來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其實王笑心裏明白,聽了李寶珍的話,她隻是淡然一笑。
起初的時候王笑還覺得寄人籬下的日子不好過,尤其是那個李寶珍還是個毒舌。但她沒想到這些日子的接觸下來,李寶珍倒是也從未刁難過她。
偶爾有些時候李寶平上山打獵,帶回來些野味改善改善夥食。
隻是,李寶平這雖說是茂才,可在這窮山惡水的地方,也沒有多大的用處。
起初的時候李家還以為官府會給李寶平安排一個一官半職的,隻是,打從李寶平考上茂才後,便一直在家裏待著。偶爾逢年過節的,村裏會給他送些吃食,除了飽受鄉親們的擁護外,再也沒有別的太大的用處了。
每每王笑看到李寶平在家中練字讀書時,王笑便覺得心中一陣酸楚。
這麼好的一塊料子,就這麼荒廢了。
“你不是都已經考上了茂才,怎的還整日在這兒埋頭苦讀?”王笑站在窗邊,看著屋裏的李寶平,費解的問道。
李寶平放下書卷看著王笑,一臉認真的回應道:“那年是中了茂才不假,隻是時運不濟,新帝登基無人管我們這些窮酸書生的出路,我若是能中了狀元,那便好了。”
那便好了?
自古有人雲,窮秀才窮秀才,那倒也是,如若真的能夠中了狀元,便也能夠改變自己的出身家境了。
王笑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不過看著李寶平這般埋頭苦讀的模樣,她倒也是在內心深深地祈禱,祈禱李寶平可以一舉得中。
這些時日的飯菜都是王笑親手烹飪的,吃食好吃,這李寶珍那刁鑽的嘴倒也安分了不少。
“哥,那張家的小嫂子來了。”
王笑正在屋裏收拾屋子聽到了李寶珍在門外的一聲呐喊。
張家的小嫂子?
可是那張家女人的侄媳?
先前怎麼說王笑也受過張家的恩惠,王笑將手裏的東西丟在床上快步走了出去。
李寶珍嘴裏那個張家嫂子叫秀秀,比王笑年長七八歲,十四五歲時便嫁入了張家。王笑憑著原主的記憶想起了些關於秀秀的那些事兒。
王笑一如往常般見到那秀秀便是笑臉相迎。
“秀秀嫂子。”她說完看著秀秀莞爾一笑。
秀秀反倒是白了王笑一眼,見著王笑當真是在李家住著,秀秀的心裏怎麼就那麼的不服氣。
瞧著王笑這黃皮寡瘦的模樣,小眉小眼的,她自覺自個比那王笑可是生的不知美了多少,咋自個就能嫁給一個屠夫!這王笑憑啥就能邁入這李家的門檻呢。
所以秀秀一見著王笑便直接白了她一眼,一點好臉色都沒有留給王笑。
即便是如此,王笑仍是繼續熱臉貼著秀秀這冷屁股。
“嫂子,你喝茶。”王笑說著彎腰去倒茶。
豈料王笑剛摸到那杯盞,秀秀卻陰陽怪氣的說道:“喲,這還沒進門呢,可就把自個當做這李家的女主人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