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他這裏剛剛動作起來,李寶平便從他手裏將東西接了過來:“我打地鋪,您睡床上吧!”
這些年大大小小打了那麼多場仗,王稻壬身上也受了不少傷,便不跟李寶平客氣了:“行,那就多謝了。”
“您是笑笑的爹,是我的長輩,以後也是一家人,談不上什麼謝不謝的。”
跟別人他不耐煩說什麼,可麵前的人是王笑最看重的人,他自然也想得到他的認可。
王稻壬翻了個身:“現在說一家人還太早了吧,就你這個樣子,笑笑嫁給你指不定要吃多少苦呢。”
李寶平張了張嘴,想要說點什麼,可實在也不知道該怎麼保證,便隻得作罷。
睡到半夜的時候,李寶平是被一陣痛苦的呻吟聲驚醒的。
他睜了睜眼,聽到是王稻壬在哼唧。
他連忙起身上前去看,見他閉著眼,一臉痛苦,想必是陳年舊傷複發了。
他輕手輕腳將被子掀開了,上上下下查看了一下,發現王稻壬的左腿微微顫抖著,連褲腿上都浸得滿是汗漬了。
他雖不懂醫理,不過之前在王笑那裏學過,怎麼給爹按摩腿,如今自然手到擒來,將王稻壬的腳放在自己的腿上,便不輕不重的按摩了起來。
這若是在之前還在打仗的時候,他自然不可能一點警覺性也沒有,可如今趕了這麼久的路,又見到了自己的女兒,他又累又欣慰,自然睡得迷迷糊糊的。
差不多按了半個時辰之後,王稻壬麵上的表情才緩和了下來,好在李寶平有功夫傍身,雖然按了這麼久,卻並不覺得累。
打了個哈欠之後,李寶平又回到了自己的地方睡了。
王稻壬覺得這一覺是他這麼些年來睡得最踏實安穩的一覺,舊傷不疼了,女兒也見著了。
第二天一大早,桌上的早飯剛剛擺好,王笑正讓李寶平去叫爹起床,便聽到門外響起了一陣車馬聲。
她轉臉問正在進來的王豔:“外麵怎麼回事?”
“來了好些人,都不認識,說是找二叔的!”
王笑一邊吩咐李寶平去叫爹,一邊自己出門了:“你們找我爹做什麼?”
“這是他托我們鏢局送的東西,姑娘是他的女兒就請過來驗收一下吧!”
王笑掃了一眼,這大大小小的箱子堆了一地,都快堆成個小山了,爹這是去打仗,不是去旅遊,怎麼就有這麼多行李了?
“行吧,你把單子拿來!”
單子上隻有托鏢的時間和箱子的數目,並沒有具體說裏邊是什麼。
總共大大小小二十口箱子,王笑清點了一下,沒什麼問題,便簽收了。
周圍早就圍了不少村民,都在議論這些箱子裏裝的都是什麼。
“聽說打仗的時候會有很多戰利品的,這些箱子裏裝的該不會是戰利品吧!”
“你說會不會是敵國的金銀什麼的?”
“怎麼可能,戰場上最多的應該是兵器吧!”
“不管是什麼,肯定都是寶貝,要是不值錢的東西,王家老二也不會專門托鏢局送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