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第一次守在床邊這樣照顧人,雖然睡著了,可是睡得並不踏實,迷迷糊糊間老是夢見
之前跟王笑相處的點點滴滴,還夢見了王笑因為這一次沒研製出解藥來,被迫嫁到了南陽國去。
就在他著急不已,深恨自己沒有早點考取功名,早點將王笑娶進門的時候,屋外響起了一陣爭吵聲。
他擰了擰眉,見王笑還在睡夢中,便開門出去了。
院外站著五六個身穿奇裝異服的男人,旁邊圍著的是嵐鄉村的村民,嘰嘰喳喳的都在問他們是什麼人,來這裏幹什麼。
“聽說你們這裏有個神醫叫王笑,我們要見她,她是住在這裏嗎?”
領頭的正是王氏,嘴裏吧啦吧啦的:“什麼神醫,會點岐黃之術罷了,也不知道她上哪兒學的。”
南陽的使臣聽了她這話顯然很高興:“是嗎,那這麼說她在朝堂之上說的那些話,不過是自吹自擂了?”
“你也看見了,我們村都是這個樣子,她要真能研製出解藥,我們還不先得了解藥?”
一聽說這些村民也有可能是染上了瘟疫的,南陽國使臣一個個麵色怪異,連忙將身上的衣服往脖子上拉了拉,並快速地後退了幾步,離這些百姓遠點。
王氏像是沒看出來人家對她的嫌棄似的,仍然說得唾沫橫飛:“我說的都是真的,她可是我王家的人,我的親孫女兒,我不會騙你們的。”
南陽使臣上上下下打量著她,怎麼也很難跟宴會上那個款款而談,頗有幾分氣質的郡主聯係到一起。
孫神醫是這幫使臣裏邊年紀最大的,他沒有說話,隻默默地打量著這個看起來很普通的院子。
前院種著幾樣藥材,都是最易活,最常用的,屋子的朝向也跟別的屋子不同,倒是跟周圍的山脈隱隱相合,頗有幾分大開大合的氣勢。
李寶平來到院裏,冷冷地看著那幾人道:“你們來幹什麼?”
“來幹什麼,自然是約定的時日到了,來看看你們所謂的特效藥啊!”
陳生也聽到了這裏的動靜,急急忙忙跑了出來:“藥已經研製出來了,你們就等著被狠狠打臉吧,從今以後,在醫術上,再不是你南陽國為尊了。”
“我們要的是事實,不是你這裏空口說幾句話就行了的。”
陳生著急:“藥已經給人吃了下去,我現在拿什麼給你看?”
“你們的郡主呢,讓她出來見我們。”
“是不是沒研製出藥來,沒臉出來見人了?”
“對,我們要見她,她是不是跑路了?”
……
王笑聽著外麵吵吵鬧鬧的聲音,心裏煩躁不已,張嘴想叫人,可這一張嘴,卻什麼聲音也發不出來。
她“啊啊”的叫了幾聲,空氣裏隻聽到一陣難聽的嘶吼聲。
她聽著外麵越來越激烈的爭吵聲,心裏著急得不行,隻得將床邊桌子上的茶杯掀翻。
茶杯掉落在地上,發出乒乒乓乓的聲響,周圍雖然鬧哄哄的,可李寶平立即就聽見了。
也不管這些人怎麼吵了,他急匆匆回了房間:“不舒服就歇著吧,外麵的事情有陳禦醫在,不會煩到你麵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