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李樹仁一臉猶豫:“笑笑啊,要不我們再查查?可不能冤枉了好人。”
在他看來,最有可能做這件事情的就是那些南陽人,怎麼可能是柳兒。
柳兒是他妹妹留下來的唯一的骨血,他雖不能給她更好,更富足的生活,可也不會讓她就這麼受了委屈。
“李叔,剛剛我說了,拿了那藥的人手上會留下痕跡,其實我是胡說的。”
“既然是胡說,你又怎麼斷定是柳兒拿了那藥呢?”
“剛剛我們大家都在吃火鍋,手上難免沾上油,而我故意這麼說了之後,偷拿了藥的人做賊心虛,定然會將手指搽幹淨了再伸出來,剛剛我看了,大家的手都一樣,隻有她,雖然剛剛吃過飯,手卻幹幹淨淨的。”
柳兒心裏一陣後悔,剛剛情急之下,擔心手上真的有什麼,便在裙擺上擦了擦。
如今倒好,反倒成為了別人的把柄,她就說嘛,那玩意兒上幹幹淨淨,滑溜溜的,王笑怎麼可能能留得下東西在上邊。
她深知李寶平是靠不住了,反正這家夥王笑說什麼就是什麼,根本就是王笑的應聲蟲。
她往李樹仁這邊挪了挪:“我剛剛吃得少,手上幹幹淨淨的很正常,你不能因為這麼一個莫名其妙的理由就說東西是我拿的。”
王笑瞥了她麵前的那堆雞骨頭一眼,意思很明顯,說你吃得少,誰信呢。
柳兒麵上一紅:“反正不是我拿的,你愛怎麼說怎麼說吧!”
她就來個抵死不承認,她就不信了,王笑還能當眾搜她的身不成。
這玩意兒這麼重要,她拿了自然不會亂扔了,而是貼身藏在身上了。
若是那人說話不算話的話,她也不必按照之前約定的,可以直接將解藥又還回去。
王笑長出了一口氣:“我不管你承不承認,現在我已經認定了藥就是你拿了,到了皇上麵前我也這麼說,你現在不拿出來就等著去皇上麵前拿出來吧。”
“皇上是個明君,凡事都要講個證據,怎麼可能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你還真當自己是郡主了?不過皇上臨時隨口那麼一說罷了。”
“你有本事你也去讓皇上隨口那麼一說,隨口那麼一封啊!”
南陽使臣很不耐煩:“我們專門從上京來,是要看你所謂的特效藥的,不是來看你們破案的。”
王笑擺了擺手:“很簡單,把她帶到皇上麵前,讓她將藥交出來就行了,快馬的話,今天子時之前應該能回來。”
這些話當然是誆柳兒的,要去一趟上京雖然不遠,可今兒子時之前絕回不來。
除非用輕功,快去快回。
隻是會輕功的人帶上柳兒的話,怎麼也得耽誤時間吧。
她一邊說著,一邊衝著楊明道:“事不宜遲,你趕緊帶她去吧,還有,把陳大夫也帶上,看皇上是相信她還是相信陳大夫。”
陳大夫是禦醫,他的話皇上自然信。
柳兒當下就慌了:“舅舅,我不要去上京,我不要見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