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寶平是個男人,雖然他腦子清楚,可是在口舌之爭上未必是柳兒的對手,王笑擔心他吃虧。
不行,她得去看看!
這麼一想之後,她連忙站了起來又要出門。
小丫頭攔住了她:“姑娘,你可不能去,你要去了姑爺和老爺非得怪我把這事兒告訴給你知道不可。”
王笑冷下臉來:“你究竟是我的丫頭還是尚書府的丫頭?不懂怎麼做事就回去好好學學再到跟前來伺候。”
她一向待人和氣,偶有甩臉子的時候,那就是真的動了氣了。
小丫頭不敢再說話,隻得站起來跟在她後麵出了門。
角門就有轎子時時候著,就是為了她出門方便的。
之前在村裏的時候,她去哪兒都是走路,遠了就騎馬,坐馬車。
可如今到了上京,別的姑娘出門都是坐轎子,不能拋頭露麵,她總不能做這個異類,引人矚目。
將軍府離尚書府不遠,不過半柱香的時間,王笑就到了。
這個時候,她也顧不上什麼新婚夫妻在成親之前不能見麵了,她隻擔心他吃虧。
她一輩子就結這麼一次婚,可不能讓這個柳兒給攪和了。
見有人來了,看門的小童立即喝道:“你們是什麼人,要見尚書大人有預約嗎?”
小丫頭厲聲道:“王姑娘,未來的尚書夫人都不認識,你怎麼當差的,閃開!”
那人愣了一下,果然沒敢再攔,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兩人進去了。
兩人到了前廳之後,隻見李寶平神色冷然地坐在正位之上,冷冷地看著地上跪著的女人。
柳兒哭哭啼啼的:“表哥,我已經懷了你的孩子,你可不能不管我,之前是王笑太強勢,我才一直沒敢說出來,如今你有了自己的府邸,我不求別的,隻求你別讓我回嵐鄉村去,讓我留在你身邊照顧你,哪怕沒名沒分也行!”
“肚子裏的孩子幾個月了?”
“五個月,我不會跟笑笑爭的!”
李寶平暴怒,猛地一下站了起來:“閉嘴,她的名字也是你能提的?”
柳兒扁著嘴:“是是是,她是天上的明月,我是地上的泥,我連提她的名字都不配。”
“我會請大夫來給你診脈,若是你說的話屬實,我自然對你另有安排,若讓我知道你說謊,就請你從此以後不要再出現在笑笑麵前,我爹麵前。”
站在一旁的李樹仁一臉凝重,著急地道:“用不著做得這麼絕吧,她一個孤女,既沒有家人,也沒有銀兩傍身,離了我們家可怎麼活啊!”
“此人心思不正,留在家裏隻會家宅不寧,我已經給過她機會了,爹你就別勸了,即便真的要趕她走,我也會給她足夠的銀兩的,她但凡有點聰明勁兒也不至於沒飯吃!”
柳兒目光堅定:“我沒有說謊,表哥想找人來診脈就找吧,我不怕!”
王笑抬腳進了廳裏:“我就是大夫,不必再請人來了。”
李寶平見她來了,當即就急了,快步向她走了過來:“你怎麼來了?放心,我能解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