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清晨的第一縷光照進巷子的時候，雜貨鋪的夜間業務就宣告結束，這裏便又成了一間正常的鋪子，生意蕭條。
陳默如往常一樣透過窗戶看著外麵生意火爆的早餐鋪子，感歎著人生確實艱難，自己連個早餐業務都沒法兒拓展。
一切都是如此的正常，除了背後正一臉便秘樣望著他的林曼。
陳默笑容漸漸斂去，早起的好心情都沒有了，這種目光殺傷力太大，尤其以他的靈覺，真不是能隨意無視什麼東西的。
出生這麼大，陳默第一次覺得待在鋪子裏有些折磨。
“我跟你了，吸納靈力是靠呼吸，一呼一吸便能將靈力留存體內，照著功法運轉便可以消化。”陳默實在是忍不住，“不是靠憋著的……你憋氣憋得再好時間再長有什麼用？”
林曼臉色一鬆，吐出一口濁氣，無辜地看著陳默，一雙大眼眨啊眨的。
她早已經卸了妝，不再是那種妖豔的樣子，此時清純少女賣個萌，她覺得挺合適的，不定這老板就良心發現放她回家了。
林曼發誓，從此以後一定乖乖聽話，絕對不離家出走了。
陳默挑了挑眉，然後轉過頭繼續看窗外，真的是眼不見心不煩了。
“喂！”林曼很不滿，“我好歹也是第一次修煉，有點兒岔子很正常的。”
“人非聖賢孰能無過，有了錯可以改……”陳默盯著她，“但同樣的錯誤一晚上犯了三次還不改，那就是真的蠢了。”
林曼深吸口氣，她從到大受得氣都沒有這一晚上多。她攥緊了拳頭，咬著牙，渾身都在用力將好不容易攢下來的靈氣強行留在體內。
“可我現在感覺丹田之處極為充盈，腹有一種熱熱的漲漲的感覺，渾身上下都有一種氣息要外溢的感覺。”她狠狠地盯著陳默，“我功法運轉還不熟練，這個時候不憋著難道要放出去？”
陳默眉頭皺了皺，他上下打量了一下林曼，沉吟了一下，道：“你這兩……上廁所了嗎？”
林曼：“……”
陳默：“……”
“哈哈哈哈哈，氣真不錯。”林曼拍了拍新換的衣服，起身朝著後門走去。
她覺得在這裏還是有點兒好處的，至少各式各樣的衣服挑不完。
“你……”
“啊！！！”
看著黑洞洞的後門，陳默默然了半晌，這人怎麼總不等他把話完呢？
昨晚他一直在教導林曼修行，店鋪裏的布局和一些忌諱都沒有講清楚，這人怎麼就敢在鋪子裏亂走？
隻是林曼別修行有成，連入門都還沒達到，該不會就這麼在斷崖摔死了吧？
他緩緩走到後門處，隨手摸出根繩子墜了下去。
“人還活著嗎？活著話！”
“嗚嗚……”
哭了？
陳默揉了揉眉心，歎息一聲：“這裏可不興哭的，不然真的會招鬼的。”
下麵頓時沒了聲音。
陳默站在門檻上向下望去，在大概有五六米深的地方有一個伸出來石台，林曼趴在上麵，一動也不動。
陳默點了點頭，是了，若沒有這台子，林曼怕是要直接掉進冥河裏了。
他甩了甩繩子，正好落在林曼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