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曼覺得馮貝貝比陳默更適合管理雜貨鋪。
號稱恢複了記憶的馮貝貝像是開啟了什麼隱藏屬性一樣，一晚上忙裏忙外的，熟練度比陳默看上去還要高。
至少林曼就從來沒見過陳默如此認真地核對賬單。
再看看陳默，此時已經躺在搖椅上睡著了。
“這是收了個徒弟還是收了個苦力？”林曼憤憤不平地對著陳默啐了一口，眼看著陳默翻了個身，立刻就神情一肅，努力地在樹上掙紮著。
沒錯，她還沒有掙紮開……
馮貝貝時不時地抬頭看她一眼，心中有點兒無語，這是有點兒笨了哈……
她見過這種訓練方法，一般資質稍好點的人，有個半就能解開了……
她當年還是一隻蝴蝶的時候，在鋪子裏待了很久很久，親眼看著鋪子的上一任主人將鋪子如何經營得井井有條。
那是個真正有條不紊值得依靠的人啊……怎麼交到陳默手中鋪子變成現在這樣了？
陳默看上去也是個很淡定的人，但他的淡定和老掌櫃又不一樣……他是純粹的對很多事情滿不在乎……
馮貝貝化形之後的記憶對於她長久的生命而言很短暫，以至於當她過往的記憶解封，性格和觀念都有些轉變。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陳默忽然睜開眼睛，“蝶你能幫我取出罪淵嗎？”
“蝶是誰？”林曼問道。
“你居然把罪淵都給弄丟了？”馮貝貝臉色劇變。
陳默撓了撓頭：“我這也沒辦法啊……”
“你知不知道罪淵意味著什麼？你知不知道失去了罪淵這萬千世界都要麵臨災難？你……”
“我把罪土平了。”陳默擺擺手。
“你……”馮貝貝頓時失語了，平了罪土？你知道你在什麼嗎？
她忽然想到了什麼，扶額道：“是樹爺爺吧？”
“樹爺爺又是誰？”林曼聽得雲裏霧裏的。
隻是陳默和馮貝貝都沒有跟她解釋的想法。
“等我重修回聖人境，我再進去吧。”馮貝貝歎了口氣。她命中注定要接手雜貨鋪，也隻能以陳默徒弟的身份……但要陳默能夠教給她什麼，那倒也未必。
雖然陳默以靈花之精滋養了她千餘年，但她修行之路的引領者卻是陳今生，真的要起來，她比陳默還要正統。
如果她是雜貨鋪的必然，那麼陳默才是這靈皇紀元開啟以來最大的意外。
陳默將事情交代了下去，也就不再過問。罪淵本來就不是留給他的，以他的屬性，根本無法發揮罪淵真正的威力。
當然，馮貝貝也不行……
出身於罪土的生靈無法驅動罪淵，這是鐵律。
當初陳今生，也就是陳默他爹將兩人培養出來的時候，也從來沒有想過將罪淵給他們繼承……
隻是現在這個情況，還是馮貝貝更適合去將罪淵拿出來，但至少要是聖人境。
陳默也不著急，他繼續睡，畢竟傷勢還要恢複。
長這麼大，他也很少受過這麼沉重的傷，如果不是受傷的話，他現在已經開始謀算長安城的事情了。
便在這時，大地忽然震動了一下。
“地震了？”林曼一驚，她還掛在樹上呢，這大地一震，她感受最為清晰，畢竟一晃一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