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顧靈暉臉色從黑變白，眼神之中流露著絕望，陳默忍不住歎了口氣。
仙王和至強者，一步之遙，差地別。
顧靈暉知道自己的仇人是仙王，或者是有仙王支撐的大家族，那還不至於絕望，因為本身都已經到了神主境了，按部就班修煉下去，遲早有一能成為仙王。他對自己的賦有信心。
但至強者……
那不是隨隨便便能夠踏出的一步。
即便顧靈暉對大自在沒有什麼了解，卻也知道數萬年來已經沒有人證道至強者了。
那是一道塹，隔絕了所有希冀長生的人。
顧靈暉不覺得自己有那麼強的賦，超越所有人，最終證道至強者，倘若自己的仇人真的如陳默所，是北溪老祖的話，那麼這一生自己都報仇無望了。
“為什麼？”他聲音有些嘶啞。
“因為氣運。”陳默淡淡地道，“到了大自在的層麵，賦其實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氣運，為什麼五皇要比其他人強大，因為每一個皇者都凝聚了至少一個族群的氣運，如靈皇、神皇這般，甚至是諸萬界的氣運加身。”
他盯著顧靈暉，沉聲道：“而你的氣運，甚至超越了一個世界！”
顧靈暉臉色蒼白，他緩緩坐在了身後的椅子上。
不是對陳默不恭敬，而是受到了太大的打擊，有些承受不住。
一直以來，他對北溪老祖還是心懷感激的，在自己最困難的時候，北溪老祖給了自己指引，讓自己變強，為自己護道，甚至為自己爭取了參加修行大典，奮力一搏的機會。
但沒想到這最終竟然是北溪老祖的一個局。
“你有什麼證據？”顧靈暉深吸口氣，他看著陳默，沉聲問道。雖然受到的打擊很大，但是他還沒有完全信任陳默的話，心中還有一些幻想。
“如果是北溪老祖指引宗家毀滅你的家族這件事情的話，我還沒有實質性的證據，隻是推測，但是宗家是北溪老祖的忠仆這件事情，現在很少有人知道，但雜貨鋪裏還是有記載的。”陳默淡淡地道。
雜貨鋪之中，記載了諸萬界許多大事，也記載了諸萬界許多人物的生平傳記，北溪老祖雖然不是特別強大，可畢竟也是至強者了，能夠入得了雜貨鋪的眼睛，所以也有記載。
在看到顧靈暉的那一刻，陳默就已經去查詢過有關的記錄了，通法眼記載了顧家毀滅的一切，看到了宗家的人出手，再聯係到北溪老祖這些年的等待，並不難推測出這樣一個結論。
顧靈暉咬了咬牙：“所以你也不能確定是不是老祖指使的宗家？”
“你腦袋是漿糊嗎？”陳默有些無語，都已經這樣了，你居然還抱有幻想，北溪老祖這還真的是下了血本了啊！
陳默想了想，道：“其實也不難，你如果想要證據的話，我現在就能安排人去查，修行大典結束之前就能夠送到你的手裏。”
他笑了笑：“其實就是走個過程的事情，像這種事情，你還沒有到這個境界，真的到了，就非常好理解了。”
便在這時，虛空之中突然一陣動蕩，一個人出現在了屋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