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半山的背影都已經消失了，陳默還在揮手送別，那姿態看得林曼都有些吃醋了。
結果陳默轉過身來臉就變了，變得嚴肅而深沉，弄得莫宇一口好槽直接悶在了嗓子眼裏，差點兒給他噎死。
“道管理局是道設立的組織嗎？就如我們一樣？”
“不是。”搖了搖頭，她目光有些迷離，似乎陷入了追憶之中，“當年第一代道管理局的局長好像是一個能夠與我交流的人……哦，不能算是與我交流，那個時候我的意誌遍布諸萬界，雖然每一縷思緒都能夠代表我的內心，但我內心的情感卻又因此不能完整表達出來……”
她皺了皺眉：“那個時候有一個人，他好像發現了這一點，因此在與我交流的時候耍了一點兒心思，似乎是在順應我的意誌，但……”
“但其實是為了達到他的目的，走通他想要走的道。”陳默接著道，“我一直以為道管理局的出現是一件難以理解的事情，因為它本身不屬於道授權的範疇……倘若與我們一樣，那我肯定能感受出來，何況道管理局實際上與宮是重複的。”
“有凡人在那個年代竊取了我的一絲權力。”淡淡地道，她隻是在陳述一個事實，卻不帶絲毫憤怒。
“讓凡人竊取了權柄？”林曼張了張嘴，她現在也不是白，很清楚那意味著什麼。
就算是那一絲絲權限看上去總量微乎其微，可以忽略不計，但卻是最高層次的規則之力，就算是靈皇也不可能抵抗那種力量。
這就好比正常情況下，一位真仙凝視凡靈的時候，哪怕隻是最微弱的一點目光，也能夠讓凡靈顫栗顫抖。
點了點頭，她雖然沒有什麼憤怒的情緒在裏麵，但也並不開心，畢竟不是什麼值得驕傲的事情。
“怪不得我總覺得道管理局有些怪怪的，而且能夠在每一次的大道之爭中都存續下來……”陳默歎了口氣，“如果我的推測沒有錯誤的話，道管理局的第一任局長怕是還活著呢。”
“臥槽！”林曼並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但莫宇都驚了。
他瞪著眼：“你開玩笑的吧？特麼道管理局這都多少年了？第一任局長還活著……那長生皇算個屁的最久壽命啊？！”
陳默笑了笑：“最久壽命本就不嚴謹，不是還有星隕紀元存活下來的生靈嗎？”
“可道管理局早在星隕紀元之前就已經存在了啊！隻是資料遺失了……就和很多族群一樣。”莫宇對於星隕紀元顯然並不是那麼一無所知，“就像是龍族之類的那樣。”
陳默搖了搖頭：“星隕紀元就是一個大斷層，將整個古史分成了兩個部分……哦，不對，應該是三個部分，星隕紀元本身也能算作是一個。但道管理局確實是有些特殊……”
“沒錯，如果僅僅是一點權限的話，不足以讓他們渡過星隕紀元的危機。”道，“可惜我不能打開記憶，不然一切秘密都會解開。”
“遲早的事兒。”陳默淡淡地道，“封印這種東西，自存在的第一起就是為了讓人給打破的……隻是希望在封印被打破之前，我們已經積攢了足夠的實力。”
“現在遠遠不夠。”的目光有些深遠，“至少在當年，至強者的實力比現在要強大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