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這一年之前,陳默都是一個很宅的人,很少有出門的時候,但他的神識可以無阻礙地掃遍全球,意念所到之處,就如同真身至此。
所以他曾體驗過在巴黎盧浮宮觀摩這件世界名畫時,獨有的從古代油墨之中走出的藝術感和滄桑感。
可即便是他,也沒有體驗過從星宇之中俯瞰這件名畫時是什麼樣的感覺……
現在他體驗到了……
問題就在於,無論什麼精致的小東西,放大了億萬倍之後,都不會很好看……
而最關鍵的問題在於……從來沒有什麼星球會是以一幅畫的形態出現在星宇之中的。
你讓天文學家們怎麼想,你讓地質學家們怎麼看?
反正某年某月某日,哈勃望遠鏡觀測到了一顆笑臉一樣的星球之後,科學家們的第一反應肯定不是欣喜,而是要去檢測一下自己的設備是不是該好好修繕一下了。
陳默覺得,幸好現在這顆星球被籠罩在法則和混沌之中,無法被感知和觀察,不然的話會給諸天萬界留下很多未解之謎。
“不要給科學家們找事兒做了可以嗎?他們很忙的。”陳默向天建議道,“植被,植被啊!你要是懶得做我可以來做……在此之前把畫我給抹去好嗎?”
“切,毫無藝術細胞。”天撇撇嘴,然後收起來自己剛剛看過的雜誌……
她會告訴陳默她的靈感全都來自於那些時尚雜誌嗎?
對於那些凡靈的智慧,天一直是冷漠對待的,但最近有所改觀,畢竟在娛樂精神上麵,這些凡靈還是很有可取之處的。
不過這畢竟是應陳默要求創造的星球,就憑陳默現在黑著臉隨時能夠對著這顆星球搓一個大火球術的樣子,天決定還是按照陳默的建議來。
更改一下星球的外觀,對於天來說就跟在遊戲裏換皮膚一樣簡單,打個響指就搞定的事情。
然後這顆星球又重回了之前光禿禿的樣子。
“在這裏種下一棵世界樹應該是一個不過的選擇。”陳默摸著下巴說道。
天看了他一眼,皺了皺眉,罪土裏的那棵世界樹不是已經重新種了回去嗎?陳默這又是從哪裏搞來的世界樹?
“最好不要隨意種植這種東西,影響很大。”天說道,“據傳這無盡虛空之中,是存在著一棵巨大的籠罩了所有生靈所在的世界樹,而凡間一切與世界樹有關的東西,都隻是那棵樹的投影。”
“據傳?”陳默敏感地捕捉到了這個詞語,他盯著天,“據誰傳?”
天頓時閉嘴了,她別過頭去不看陳默。
陳默笑了笑,然後沒有再追問,顯而易見的事情,有他自己這樣的存在就足以說明很多問題了。
天其實還是有一些同類的。
隻是陳默這個時候還不知道,這個一些的規模有多麼龐大……
“那麼說所謂世界樹,其實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世界樹?”林曼這個時候接過話頭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