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的壁壘並不能夠阻擋陳默的離去。
但在太空之中，陳默再度凝望這顆星球的時候，耳邊盡是絕望的哭喊和哀嚎，他親眼看著整顆星球在刹那間化為火海，在星空之中開始慢慢熔化。
然而再一凝神，這種末日景象便消失了，克裏斯塔依然是原始而古老的樣子。
那位烏瑟爾教皇臨行前苦苦哀求的眼神陳默選擇了無視，因為在真正了解到這裏的真相之前，一切針對其進行的刺激行動都是愚蠢的。
“你對克裏斯塔的毀滅有印象嗎？”陳默傳音道。
哪怕是在這裏，他依然能夠和天取得聯係。
因為這裏是在天的注視之下。
哪怕是星，哪怕那真的是更加恐怖的異界神明，也不應該在天的眼皮底下有所動作依然不被發現。
“沒有。”天很快有了回音，“對此毫無印象，而且……克裏斯塔毀滅了嗎？”
陳默頓時無言。
天都沒有印象嗎？
那克裏斯塔的毀滅就是在悄無聲息之間發生的嗎？
不遠處星星點點的光輝在亮起，漸漸形成了一個人形的狀態，化作了少女的身形。
她的目光落在了名為克裏斯塔的星辰之上，所謂時間，所謂空間，所謂這宇宙之中所有的法則在這一刻都恢複了秩序和寧靜，然後克裏斯塔化作了一片火海。
“燃燒，一直在繼續啊！”天長歎一聲。
“避開了你的監察。”在天的手段之下，這裏的一切遮掩都分崩離析，陳默也能夠看清楚那裏的本質，他緩緩說道，“似乎，已經不在這個世界的時間之中，就像是被扔到了另外一個大世界之中，就仿佛……”
“仿佛世界樹的葉子上多了一滴水珠，從外表看似乎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甚至鮮翠欲滴。”天低聲道，“但那片葉子其實是被水滴汙染了，遠沒有人們想象的那麼美好。”
她忽然笑了笑：“所謂了，這世界本來就千瘡百孔的。”
陳默一愣，然後看到天一臉淡然地拿出來了一張紙，在上麵寫寫畫畫的。
“這是什麼？”
“設計學院學期末要交一件作品作為最終測評的參考，我這個設計……”
陳默一揮手，黑著臉朝著另外一顆邊界行星飛去……他才不關心什麼設計學院的期末考試之類的東西啊！
“喂喂，你這是什麼態度嗎？”天不滿地道。
看著陳默離去的背影，她的眼神漸漸黯淡下來，然後低聲道：“你真的要快點兒成長起來啊，不然我們真的沒有機會呢。”
……
諸天萬界並不是所有的地方都被星光照耀的，天創世的時候也是隨心所欲，並沒有照顧到諸天萬界的任何一個角落。
凡靈稱之為黑洞，但那也不過是某種扭曲之地的投影而已。
而在修行界，那裏被稱作是至暗之地。
神皇……的化身此時就站在一處至暗之地外，目光凝望著那裏。
到了至強者的層麵，實際上就已經是法則的化身，具備了神明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