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靈的封印早就破了。
這一點陳默之前是沒有發現的。
甚至是直到剛剛，他才察覺到這一點的。
縱使雕像不是封印的一部分，作為封印的坐標，一旦破損，那封印也會有所觸動。
這不是凡間的封印，實際上是道意誌借助了靈皇等饒力量構築起來的大封印，有大衍之數在其中，合了九十九重劫在裏麵，稍稍有所觸動，道力量都會有所散溢和波動，弱者無法感知，但隻要走過通路的神主境就能夠察覺到。
可當時在長安城裏的仙王就有不少，何況靈皇、龍皇、長生皇等人都在這裏，雕塑破損，竟沒有一個人感應到道力量的散溢。
這隻能明這種破損早就已經發生，而且已經趨於平穩。
陳默的目光凝視在了邪靈的身上，這東西靈智足夠高的話，應該是可以交流的……當然，陳默也不是要收服這東西……罪孽深重的家夥不值得同情，哪怕看上去已經餓了好幾萬年也不值得同情。
邪靈也在看著陳默。
若是平常，他已經撲了上去，將之殺死，然後吞噬。
但陳默不一樣，他從陳默的身上感受到了位階的壓製，將他的本能都壓製了下去。
“還不話嗎？”陳默皺了皺眉，“或者，你不會這個世界的語言？連心靈溝通都做不到？”
語言不通沒關係，建立心靈連接就可以交流……實際上諸萬界的修者們都是這麼做的，畢竟一顆星球上就能誕生成百上千種語言，諸萬界這麼大，想要學會每一種語言，那窮盡一生都做不到……
莫非這也是修者想要長生的一個原因？
這個可以作為一個課題列入修行學院聯合會的統考之中，讓高等學院的畢業答辯之中增設一個研究項目……
哦，扯遠了。
現在陳默已經完全鎖定了這個邪靈。
這種情況讓陳默很詫異。
畢竟以陳默如今的實力，要鎖定一個道之下的生靈不過是動念間的事情。
所謂鎖定，就是封鎖住一切可能發生的動作，與世界法則的每一點聯係，與世間萬物的每一條因果。
這對於現在的陳默來，真的隻是想一想就能辦到的事情。
但麵對這個邪靈，陳默竟然準備了十分鍾。
牽扯太廣！
而且不僅僅是牽扯廣的緣故，還因為那些聯係很多都不在這個自生空間之中，來自於外界，另外的自生空間。
“信息量有點兒大。”陳默揉了揉眉心，“不過還好，斬斷了所有的聯係。”
他有些好奇地看著邪靈：“你到底來自何方？讓那麼在意？”
他覺得在他自己渾渾噩噩的這些歲月之中，一定是有了什麼別的經曆，比方那個神秘的星，比方終焉教派……他就不信這些東西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出現在暗世界的。
就算是層次比高，無法阻止，但也絕不會一無所知。
可這些事情現在還沒辦法問，一回憶起來，就要直接麵對最終的敵手了。
忽然間，他低聲道：“你知道星嗎？”
邪靈渾身顫抖，形態都變得扭曲了起來，仿佛根本就是虛幻的沒有實體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