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琪已經沒事了,我給她打了鎮定劑,讓她睡了,不然她一直嚷著要去找你們。”
想到安琪被個陌生男人抱回來的畫麵,就像是一個破損的洋娃娃,那懸空的手臂,當時就讓曲彎彎驚愕無比,她還不知道安琪的那隻手是被自己折斷了,不然怕是會更加驚訝。
聽到安琪沒事,淺汐看向了蘇亦夏,示意讓他放心,男人的表情淡淡的,但是總有一股溫暖她的感覺。
“亦夏,你身體還好吧?”
因為他始終沒有說話,而曲彎彎首要的關注點都在淺汐的身上了,從而忽視站在一邊蘇亦夏。
男人揚起一抹溫和的弧度,“我沒事。”
話雖然是這麼說,可他那張慘白的臉,讓曲彎彎並不相信他說的是真話。
易祁川像是看穿了曲彎彎的心思,“他除了些皮外傷之外,真的沒事。”
男人說的很篤定,並用堅定的目光看向了曲彎彎,女人滿臉疑惑,她自然不會懷疑易祁川的診斷,但是蘇亦夏中的毒,是不能夠劇烈運動,他們經曆了一場惡鬥,怎麼可能沒有任何的惡化?
“我差點都忘了。”
蘇亦夏像是想起了什麼,從口袋裏掏出了小半片白色的藥片展露在他的手心,“這是我毒發的時候,胡蝶給我的,我留了個心眼,但是她說這不能徹底解了玄音的毒。”
曲彎彎趕緊伸手接過,這簡直是如獲至寶,其實在安琪給她的一堆毒藥和解藥裏,她已經找出了些許的眉目,但是還是進展太慢了。
可現在就不一樣了!
這是胡蝶親手給他的,就算不是真正的解藥,也會有相同壓製的成分!
“太好了,那我就不耽誤大家時間了,祁川,他們的身體就交給你了。”
曲彎彎不想浪費一分一秒,她的解藥研究已經有了很大的進展,如果能夠通過亦夏帶回來的藥,快速突破瓶頸,那就可以很快的替亦夏解毒了。
淺汐的睫毛撲閃撲閃的望著男人,亦夏既然在那麼危急的時候想到這一點,這著實令她感到詫異,與此同時也是異常的欣喜,因為聽彎彎姐的口氣,這解藥似乎她很快就能研究出來。
男人含情脈脈的回望,隻是心中依然是劃過一絲痛恨。
她跪求胡蝶的畫麵,讓她受辱的所有,他都不能容忍。
淺汐為自己做的,明明是該自己保護她的,不讓她受到一丁點的傷害,作為男人的自尊心,還是有著深深的自責。
廊道裏,依舊站滿了人,中居佑澤也不敢擅自離開。
“好了,左小姐,三少,先讓陳琛給你們處理下傷口吧,我和中居少爺還有些事要說。”
原本曲彎彎是把醫治兩人的事交給了易祁川,不過此刻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做,而陳琛的醫術他也信得過,畢竟這是中居家的醫療所,也隻是一般的皮外傷。
淺汐沒有多說什麼,哪怕知道易祁川怕是得到Mist的什麼指示,但此刻她還是擔心亦夏的身體狀況,一個身體中毒的人,做任何事都會受到牽製。
蘇亦夏和淺汐回去他們的房間了。
易祁川直接轉身,鄭重的望向了中居佑澤,雖然說他隻是Mist的下屬,但是對他們而言都是兄弟,更何況,他此刻代表的還是Mist。
“祁川,抱歉啊,今天的事,我也不知道我父親會從中阻攔。”
中居佑澤顯得十分無奈,又有種覺得自己很是窩囊的感覺,他畢竟沒有接手中居家的一切,家中還是父親做主的。
父親的態度其實一直都是很堅持的,圈子裏都知道中居家獨來獨往,因為處於邊緣地帶,外人很難辨別他的黑白,私下裏與龍盛和w似乎都有著耐人尋味的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