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海。
化妝鏡裏映著一張冷若冰霜的臉,美輪美奐的容顏,卻因焦躁的表情顯得有那麼一絲違和。
女人正拿著指甲油塗抹著,黑色的甲油膠像是不聽使喚一樣再次被塗出界了。
吸氣的聲音,下一秒,那瓶指甲油直接被摔在了地上,油漆般的黑色液體從瓶口流淌出來。
已經過去很多天了,她待在這別墅裏已經消磨了所有的耐心,算著時間,左淺汐早就該來找她了,自己給Zreo的藥片的計量,已經該複發了。
聽著樓上有動靜,老三匆匆的跑了上來,他站在門口,看著胡蝶的表情,扶著門框,沒敢邁步進去。
這幾天雖然什麼也沒有發生,但總有隱隱不安的感覺環繞著他,本想說服大小姐回組織,可現在華海的所有出口都被攔截了。
原以為隻是教父進不來,沒想到他們現在也出不去,私下裏嚐試著出城,發現暗處的排查甚是緊密,顯然是在針對他們。
女人向門口撇了一眼,從桌台上紙巾盒裏抽出了一張紙巾,擦拭著自己塗花的指甲。
“中居家的醫療所就沒有一點消息嗎?”
為什麼沒有傳來Zreo病重的信息,這一點很是讓她納悶,她並不相信有人能研發出玄音的解藥,更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
要知道玄音之所以被禁用,就是解藥成分會有後遺症,而她現在手中的玄音是曆經幾年,整個研究團隊才得來的結果。
老三顯得有些局促,明顯被胡蝶震懾住了,但又不敢不答她的話,“中居家醫療所守衛過於森嚴,一點消息都探聽不到。”
他沒有說假話,雖說在華海也有w的零散勢力,但是他也知道胡蝶對Zreo的重視程度,一切探查都是親力親為的。
但是現在的醫療所,簡直就是銅牆鐵壁,不僅僅有中居家的安保,還有龍盛的高手駐紮在暗處,他根本就沒有辦法靠近。
胡蝶直接擰過頭來看向老三,異色的眸子裏閃爍著怒火,有種他在敷衍自己的既視感,他老三是什麼人?探查個消息都查不到?他的名號難道是徒有虛名嗎?
眼看著大小姐就要發怒,男人趕緊解釋,“龍盛的高手也在保護Zreo。”
“龍盛……”
女人嘴裏重複著,手中的紙巾被她緊緊的攥進了手心裏。
“嗬,很好。”
她又說了一句,但是老三卻不明所以,並沒有理解胡蝶的表達。
“左淺汐呢?沒有再次出醫療所嗎?”
那個女人在Zreo中毒的時候還能去處理公司事務,心也是夠大的。
“左淺汐有去左氏分部,但是每次出門龍盛的人都護在她的左右。”
已經得到想要的消息,她還有興致去工作,那就說明Zreo的狀況並沒有惡化。
女人皺眉,眼瞼微動,像是在思索著什麼,很快她扔掉了手中那張已經沾染上黑色甲油的紙巾,站起身來,直接向衣帽間走去。
看來她需要自己親自去一趟了,老三有所顧忌,但是自己沒有。
淺汐一如既往的來到左氏分部,宋晨和已經給她安排了一間單獨的工作室。
應著蘇亦夏和Mist的要求,兩個男人正一左一右的守著她的辦公室大門。好在他們並不魁梧,穿的也是變裝,但是房間裏多出兩個陌生人,這種感覺,總是讓人覺得有些怪異。
事實上,淺汐已經不用來左氏工作了,因為與左辰希那麼已經溝通過了,所有混亂的局麵都是他們刻意製造的假象。
並且蘇亦夏的身體,在曲彎彎的照料下已經恢複的七七八八了,但是這兩個男人告訴她的布局,讓淺汐自愧不如。
自己變成了誘餌,雖說胡蝶在華海不能對自己怎麼樣,可這些殺人不眨眼的魔頭們保不齊在憤怒之下會做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