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蘇亦夏就要被巴裕牽製住了,淺汐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就在那一刹那,Mist騰空一踢,狠狠的踹在巴裕的手臂上。
蘇亦夏也借此逃脫,而如此力道,隻是將他震退了幾步,他的胳膊就跟沒有損失一樣。
巴裕過於結實,除了頭部,其他的皆是無效攻擊,而被他的拳頭打到,感覺身體都能被震碎了似的。
蘇亦夏的眉頭越來越緊,再這樣消耗下去,扛不住的會是他們。
男人大口的喘著粗氣,眼看著巴裕又朝著自己奔來,他轉頭看向Mist吼了一聲,“給我借個力,放到他!”
Mist領會點頭,退後幾步,弓出大腿,而蘇亦夏蓄力一衝,淩空越起,整個人衝著巴裕撲了過去,起跳很高,加上慣性,直接將那厚重的身體撲倒在地,沒有絲毫的猶豫,不顧吃痛的身體,男人一拳砸在了巴裕的眼睛上,Mist也瞬間按壓住他的下肢。
拳頭如同雨點一般,砸在巴裕的臉上,兩個男人的重量,將巴裕死死按壓在雪地之上,蘇亦夏瘋狂的揮著拳頭,知道地上的人不再動彈。
他癱軟的倒向了一邊,大口的喘著粗氣,望著那個朝著自己奔跑的女人,艱難的露出笑容,還未待她跑近,整個人便陷入了黑暗之中。
寒潮徹底退去,女人拉開窗簾,明媚的陽光瞬間傾瀉了進來,豎叉上的鳥兒,嘰嘰喳喳的叫著,像在歡迎這遲來的春天。
淺汐將含苞待放的桃花插入了花瓶,她在病床旁邊的椅子坐下,握住了床上男人的手。
“亦夏,春天到了,你也該醒醒了。”
女人唇邊含著笑,淚珠卻一顆一顆的落了下來,她將男人的手背覆在了自己的臉頰上,感受著屬於他的溫度。
病房外,曲彎彎站在門口,透過門上的玻璃看著裏麵的一切,她實在不忍打擾,一聲歎息,轉身準備離去,剛好和嚴景初撞個滿懷。
“亦夏,還沒醒嗎?”
曲彎彎搖了搖頭。
“你不是說他生命體征都正常嗎?”男人迫不及待的問道。
“當年左辰希生命體征也正常,你也清楚他是多久才醒。景初,我知道你著急,我又何嚐不是,看著小白他們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我比任何人都想讓他們團聚!可是亦夏之前身體本來就中了毒,港口那一次,又受了那麼多傷,或許這一次,是他的身體,選擇要全麵修複一次,所以才遲遲沒有醒。”
曲彎彎耐心的解釋著,眼裏滿是無奈,見嚴景初不再說話,便開口轉移話題,“你那邊處理的怎麼樣了?Mist他……”
“放心吧,牽連不到龍盛,在Mist決定與w抗衡的時候,便將他的人編排進了安保公司,棕孔港發生的一切,都是為了保護小汐安全,他們提前簽署了安保協議。”
說到這,嚴景初忍不住露出輕微的笑容,Mist果然老謀深算安排好了一切。
“那……安琪呢?”
曲彎彎有些問不出口,安琪本就隸屬w,脫罪是沒有可能的。
“安琪……”提到安琪,男人的表情有些許躊躇,伸出雙手扶住了曲彎彎的肩膀,“安琪那日搶救無效,已經當場身亡。”
什麼!那個傲嬌的暗黑小公主居然死了?
曲彎彎不可置信的望著嚴景初,“為什麼?為什麼當初不讓我給她做手術?”
“彎彎,你冷靜點,不是醫生的問題,她傷的太重了……”
棕孔港那夜的一切,都成了機密,就連她這個作為妻子的人也被瞞的密不透風,如今審判下來了,她卻得知了安琪的死訊?這個小姑娘幫了他們多少啊,上天怎麼就那麼不公平呢?
“彎彎,所有的惡人都受到了法律的製裁,你也不要太難過了。”
男人將她摟進了懷裏,所有的黑暗已經徹底被驅逐了,而等待他們的隻有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