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道枯城外官道
一個有些形跡猥褻的漢子和一群人對峙在大路上邊。
“馬老三,咱一起幹的買賣你就想一個人卷著營生跑了,看來你是不把兄弟們看在眼裏了!”
話的這個漢子身子粗長的緊,偏偏脖子卻和沒有一般,遠遠望著活像是烏龜縮著頸子,拉長了四肢立在大路當頭,手裏邊提著把厚重的砍刀,這刀口還崩著幾個口子,一看就不是什麼上檔次的江湖人。
他身後還隨著些普通漢子,這些隨行的也沒什麼特點,不過看著到都是些凶惡的麵貌,終歸是有幾分氣勢。
“烏老哥,兄弟我也是沒得辦法啊,你知道咱這次做的是誰的買賣嗎?是黑山寨的赫當家新納的夫人親眷!那可是矮三寸赫英赫當家的,你我本來好藥翻了他們卷著金銀就罷了,料想赫當家也不值當為了些許財物就大動幹戈。可你……”
話還沒完,那姓烏的粗長沒脖子就是一刀,這刀兜頭劈了上來真是虎虎生風。從刀口呼呼的破風聲中來看這刀確實是有幾把子蠢力氣。
馬老三沒甚的厲害本事,但這閃躲的功夫倒還過得去。隻見馬老三那七尺的身子呼的一下矮了下去,就地向後一滾避開刀口,和姓烏的又遠了幾分。
姓烏的一刀打在了地上,濺起了些碎石沫子,看著倒是嚇人。
“是啊,赫當家的我們現下著實惹不起,但你他娘的把那本子秘籍交出來之後可就不一定了!你當老子眼珠子是出氣用的麼!”
這姓烏的漢子直接開罵了,惡聲惡氣的吐字都有些含糊,想來是急躁的很了。
“要不是看見你偷偷摸摸從那老娘們衫子裏摸出本泛著銀光的冊子,老子至於砍了赫當家的親眷?早他媽聽姓赫的當年在山裏邊撿著本泛銅光的秘籍才有了今獅虎黑山寨的風光。老子本來還不信,誰他媽的見著過這發光的冊子,可這次我是開了眼了,合著這玩意還真有!”
著這漢子活動了下手腕,刀順著腕子轉動也劃了個刀花,似乎隨時會再度出手索命。
“馬老三,你把秘籍交出來,我們讓你好死,不然不得就得給你些好果子嚐嚐了!”
這話一出口,他身後的漢子一同怪笑了起來,聲音難聽的惱死個人。
“姓烏的!要不是老子的迷蒙香你能有今個的光景,現在你他娘的想要老子的命,老子能這麼送給你嗎?你這是做白日夢。”
馬老三有些癲狂了,話間吐沫飛濺,像是患了瘋病一樣呲牙咧嘴的罵著。
“張開你的狗眼仔細望望,憑你這比馬臉還長兩寸的醜臉,誰給你的膽子和你爹我叫囂!憑你那什麼迷蒙香?老子有今的風光,靠的是爺爺我手中的刀!”
話音未落,大刀呼的一聲向上撩去,這烏姓漢子三步並成兩步隨著刀口,一路追斬而至。
馬老三麵上一片忿怒,麵容擠做了一團,活像吃了酸梅子一般緊縮著。猛地一揮手,從袖擺裏頭灑出一團白霧,掩向了姓烏的麵容。
按這時候姓烏的漢子視線被阻,是個出手殺人的好機會,奈何這馬老三沒什麼膽氣,當即縮身逃竄。
這姓烏的老哥向前猛躍一步,手中重刀撩至頂端,再作呼響,向下急斬而來,完全對眼前的白霧視而不見,想是對這白霧早就有了防備。
這一刀來勢洶洶,若是斬中了,不得馬老三就得落下個一刀兩瓣的結果。
馬老三雖然在逃竄,但卻是倒著急退的,眼瞅著這一刀揮來,就要故技重施,縮身騰躍逃竄出去。就在這時隻見重刀忽的伸長了一節,嚇得他是亡魂大冒,腳底下一個趔趄,竟是跌倒在地。
可重刀卻是攜著風聲從他頭頂飛過,原來是烏老哥看他騰挪之勢已經做好,急忙將手中的刀撒手飛擲,馬老三這一個腳底拌蒜卻歪打正著的讓他暫時逃過一條性命。
兩人身形交錯了半,這一團白霧卻結結實實的撲了烏老哥一臉,這烏老哥也是生猛,之前視而不見,此時挨著了也沒退縮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