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還精神奕奕的王泉，上車之後沒一會兒功夫就靠在張舒肩膀上沉睡過去。
一路無話，來到機場，張舒這才輕輕晃醒王泉，臉上酒氣熏染出來的坨紅也淡化不少，從後備箱拿出一瓶礦泉水，一口氣喝下半瓶，用剩下的半瓶洗了洗臉，這才算清醒過來。
“你回去吧，路上慢點。”
讓陳回去，兩人這才朝裏麵走去。
“著急忙慌的，雲省那邊出啥事了？”
看他這會精神狀態好了一些，張舒才開口問出心中的疑惑，剛才那股子著急忙慌的樣子，真的讓人有些擔心，要不然也不能跟著他一起去雲省。
“也沒啥大事，就是屠宰量一直在下降，現在很有可能已經開始賠錢了。”
王泉隨意的回了一句，又是接著道：“咱過去看看，如果真的開始賠錢了，就把工人撤回來，正好養殖場這邊要加快進度了，工人回來之後也能幫上忙。”
賠錢？
從張舒認識王泉，就沒聽他過賠錢這倆字，幹啥事都是一副成竹在胸的姿態，現在聽他這麼一，心裏當下就有些緊張，道：“賠的很多嗎？”
“不知道，等過去之後仔細算一下就清楚了，你不是管錢能手麼，展示實力的時刻到了。”
不到一千頭的屠宰量，不用細算就知道賠錢，至於一賠多少，王泉一時半會還真算不出來。
看他還有心情調侃自己，張舒這才鬆了口氣。
順利走完流程，登機之後，王泉習慣性的把手機關機，重生這種事情都能發生，還有什麼事情是不可能發生的呢？心無大錯！
……
經不住楊瑞的哀求，連續撥打了幾遍，都是關機的提示音，楊德軍無奈歎氣。手機開著免提，楊瑞自然聽到了關機的提示音，臉色有些難看，卻是強撐著笑意，自我安慰道：“有可能是在忙，或者是坐飛機什麼的，等晚上再打吧。”
收起手機，楊德軍稍微猶豫之後，又是坦然道：“王泉的性格還是比較溫和的，就算是他知道了你在郭傑那裏接過貨，應該也不會什麼，畢竟現在到處都缺貨，他一個人又供應不了這麼大的量。”
“你要是真有想法，就跟他開誠布公的談談，我相信，他要是真有貨，不會刻意針對某一個人不給貨的。畢竟，你也沒有損害他的利益。”
楊瑞猶豫不定，幾次看向楊德軍都是欲言又止，直到最後，無奈的歎了口氣，點頭答應。
等楊瑞離開之後，楊德軍重新恢複悠閑模樣，拿起旁邊的茶壺，輕輕的吸了一口，臉上浮現出滿足的神色，歲數大了，很多事情就看開了。
貨源是緊張，隻要有貨就能賺錢的法也不錯，不少人都想趁著這個機會，多找一點貨，多賺一點錢，楊德軍沒有這麼做。
實力不行，即便是你找別人，別人也不一定給你供貨，每個承包商都有自己心中的優質客戶，優質客戶這四個字背後蘊含的東西有很多，並不是單單靠銷售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