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話，楚瀟瀟稍稍思索了片刻，然後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突然樂了，“柳寄一個開秦淮楚館的，還有左護法？”
著，楚瀟瀟不禁上上下下的將這個名為舞袖的女子打量了個遍，隨即臉上便是一片敬佩之色，甚至還對著舞袖豎起了一根大拇指，“留仙閣果然不愧是京城最有名的煙花之地，連樓子裏姑娘的叫法都如此的……嗯，別致，倒是我孤陋寡聞了。”
楚瀟瀟這句話，就差直接舞袖是留仙閣中的妓子了。
而舞袖在聽了楚瀟瀟的話之後，臉色也已經是一片鐵青了，指著楚瀟瀟的手指都在顫抖，“你……你竟然敢……”
“我怎麼了？”楚瀟瀟抿唇笑著道：“你難道不是留仙閣裏的姑娘麼？聽著這名字就很像啊。”
舞袖被氣的不輕，但是此時她也知道，若是她一直糾纏這個問題，最終吃虧的人也就隻有她。
過了好半晌，舞袖才重新咬牙開口道：“本姑娘是柳寄公子座下的左護法！”
“好吧，你是左護法。”看到眼前的女人似乎被她氣的不輕，楚瀟瀟點了點頭，姑且認同了舞袖的法，然後抬起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著舞袖，要笑不笑的道：“那這位舞袖護法，你來找我有事麼？”
最好是有正事，要是當真以為她楚瀟瀟是寡婦門，誰都能來踹上兩腳的話，那楚瀟瀟也不會介意教教她花兒為什麼這麼紅。
看到楚瀟瀟漫不經心的模樣，舞袖頓時覺得更加的礙眼，瞪著楚瀟瀟尖聲道：“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會讓公子一大早帶回來？你昨晚是不是和公子在一起？！”
“呦，原來是愛慕柳寄的女人啊。”
好嘛，原來是柳寄那廝給她找的麻煩！
著舞袖麵上的嫉妒之色，楚瀟瀟眼神之中帶著戲謔和嘲諷的道：“不過……就算是柳寄做昨晚跟我在一起又怎麼樣？他不跟我在一起，難道要跟你這個老女人在一起麼？也不看看自己多大年紀了，若是早成婚的話，兒子也應當有柳寄這麼大了吧？”
以為她看不出來麼？眼前這個女人雖然看上去不過二十出頭的年紀，但是那臉上的脂粉卻實在是不少，真實年齡少要加上十歲。
而柳寄也不過才及冠的模樣，雖沒有楚瀟瀟的那樣誇張，但是也差不太多了。
而楚瀟瀟的這一句話，無疑是踩在了舞袖的死穴上。
舞袖的確是年紀不了，她曾經也是冠絕京城的美人，但是近幾年來她卻越來越撐不起曾經的名頭了。
雖然她麵上看著依舊光彩照人，但是也隻有舞袖自己知道，每次她對鏡梳妝的時候，都要用大量的脂粉來掩蓋臉上日益增多的細紋，而她也不能如曾經那般粉黛不施的驕傲的出現在別人麵前。
看著麵前楚瀟瀟年輕漂亮的麵容，舞袖的眼中泛出了一抹毒芒來。
“賤人！”
幾乎是連停頓都沒有，舞袖直接揚手一個巴掌打了過去。
她平生最恨的便是別人談及她的年齡，將軍白首美人遲暮，原本就是人生之中最令人遺憾卻又無可奈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