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樣啊。”聽了雲若塵的話,楚瀟瀟想也不想的道。
雲若塵不禁失笑,然後道:“那你倒是,本王究竟有哪裏與旁人不一樣的?”
楚瀟瀟睜著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在雲若塵的話完之後,便立即道:“你在我心裏與旁人不一樣。”
話音一落,兩人同時愣住了,就連楚瀟瀟都沒有想到自己會出這樣的話來,一時之間有些氣惱起來。
“咳咳……這裏怎麼這麼熱啊……”
過了足足一刻鍾的時間,楚瀟瀟才突然反應過來,伸手拍了拍自己微紅的臉頰,看著雲若塵道:“那個……這裏太熱了,我先出去涼快涼快……”
完,直接不等雲若塵什麼,楚瀟瀟就像是屁股上沾了烙鐵一樣逃也似的快步往外走去。
走到門口的時候,楚瀟瀟才突然想起來今過來是為了什麼,有些不自然的回頭看著雲若塵道:“對了,這次永州的瘟疫很不一般,我爹也還沒有找到治療的方法,你……在永州城心一些,不要到處亂走。”
等到這句話完了,楚瀟瀟便直接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接下來的幾,永州城的瘟疫依然沒有找到解決之道。
楚瀟瀟跟在楚辭的身邊,也多少看了一些,發現所謂中了瘟疫的人的病症看似與瘟疫一般無二,實際上卻是有些區別之處的。
但凡是染病的人,先是咳嗽,隨即高熱驚厥,過幾身上就會起一些暗色的斑點,猶如死人的屍斑一般,隨即就會慢慢的在痛苦中死去。
他們已經來了永州城半個月了,雖然楚辭也開出了能治療這場疫病的藥方,但是裏麵的藥材卻是極其珍貴,一般百姓根本就用不起。這樣的藥方在永州城數以萬計的染病之人的麵前,根本就難以實施。
而如今永州城包括附近幾個州郡的藥材全部壟斷在幾個富商手裏,價格是尋常時候的數倍。
即使是楚辭有能夠延緩和預防疫病的藥方,一般百姓也是用不起的。
這個時候,楚瀟瀟與楚辭正在城外觀察著染了疫病的百姓。
此時正值八月中旬,永州城雖然是在北地,但是在這樣的時節也難免炎熱,更加利於疫病的傳播。
“爹。”楚瀟瀟蹲在地上,一邊給一個衣衫襤褸的男孩把脈,一邊偏頭看向楚辭道:“你有沒有發現,染了疫病的大部分都是家境貧寒之人?”
這一點楚瀟瀟早就發現了,城中染病的,無一例外都是普通百姓。
像是林謝這樣的官宦士紳之流,在這種時候,依然是醉生夢死樂得快活。
楚辭聽到楚瀟瀟的話,無奈的歎了口氣道:“凡富貴者,衣食住行無不精細,也少有與平民百姓直接接觸的,染病的自然就少了。”
“這樣麼?”楚瀟瀟皺著眉頭,明顯還是有些疑惑,卻又不出不對勁的地方到底在哪裏。
楚辭彎腰將一包糧食遞給剛剛被楚瀟瀟把過脈的男孩,然後對楚瀟瀟道:“瀟瀟,看來今日是不會有什麼進展了,咱們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