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楚瀟瀟疑惑的表情,姚靄在一旁解釋的說道:“這是拓跋木的兒子拓跋烈,也算是赫連風的表哥,當初舒蘭城被屠城,便是此人親自領兵。”
聽到姚靄的話之後,楚瀟瀟的表情頓時變得奇一起來。
“這人既然敢如此猖狂,想必應當是有幾分真本事。”楚瀟瀟戲謔地笑著說道:“我去會會他。”
姚靄已經對楚瀟瀟的本事有足夠的了解,所以並沒有阻止楚瀟瀟。
因為他心裏清楚的很,楚瀟瀟絕對不會去做毫無把握的事。
原本滕明想要開口說話,但是見姚靄對楚瀟瀟都是一臉的信任,原本到口的話不由得也咽了下去。
從前在京城軍營中的時候,滕明雖然對楚瀟瀟的本事很是佩服,但是卻並不認為楚瀟瀟到了戰場上,也能如同在軍營之中那般無往不利。
畢竟,在軍營帶兵可以看天賦,而上戰場打仗卻是要看真本事的。
即使是滕明自己,在來了西北之後,也沒有妄自尊大。
楚瀟瀟並沒有管滕明到底是怎麼想的,而是直接走到了城牆邊上,用頗為隨意的目光掃視著城樓下的戰場。
說是戰場也不盡然,踏雪關內已經有兵馬出城與狄戎蠻軍對戰,但是由於兩方均碼的身形體力存在差異,所以出雲國這邊的兵馬並不占優勢。
而那拓跋烈依舊在掙錢叫罵著,手裏一把一眼看上去便足有百斤重的長杆大刀,一邊罵著,一邊遊刃有餘的斬下一個個出雲國士兵的頭顱。
看著這一幕,楚瀟瀟一雙明亮淩厲的眼睛緩緩眯著,在拓跋烈又一次罵出聲來之後,楚瀟瀟直接用內力高聲說道:“我倒是不知道,狄戎國的將軍,竟然也能像那些街頭的市井無賴一般叫罵……”
說到這裏,楚瀟瀟突然停了下來,而後像是想起了什麼一般的,再次開口說道:“我倒是忘了,狄戎國不比我出雲國是禮儀教化之邦,聽聞說狄戎國以遊牧為生,與那些畜生相處的時間長,也難免沾染幾分習性,如此便也不奇怪了。”
在這一年的時間裏,楚瀟瀟的內力也算是小有所成。
此時此刻,楚瀟瀟的聲音幾乎是在整個戰場上回蕩著。
有些出雲國的士兵直接便笑了出來,而更多的卻還是聽到楚瀟瀟的話之後無比惱怒的狄戎蠻軍的怒吼。
雖然狄戎國比起出雲國河南詔國來,的確是有些不通教化,但是卻也沒有到完全聽不懂人罵的地步。
就連一直在叫罵的拓跋烈也在這一刻,像是一隻被卡住了脖子的鴨子一樣,好半晌才僵硬的抬起頭來看向站在城樓上的楚瀟瀟。
“你是女人?”片刻之後,拓跋烈突然開口問道。
“是又如何?”
聞言,拓跋烈當即嘲笑的說道:“你們出雲國的男人是都死光了嗎?竟然讓一個女人出來打仗!”
聽到拓跋烈的話,楚瀟瀟卻並不生氣,而是繼續高聲說道:“現在是在戰場上,以本事論高低,是男是女有那麼重要嗎?”
“本事?”拓跋烈的臉上滿是嘲諷,顯然是對於處瀟瀟方才說的話很是輕蔑,直接便嗤笑一聲說道:“一個女人罷了,你能有什麼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