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若塵依舊是沒有說話,雲淩鈺也不在意,而是隨意的說道:“您要是等淮陽郡主的話,可當真是要等好一會兒了,方才淮陽郡主已經被陛下召進宮了。”
說這句話的時候,雲淩鈺雖然表現的非常輕鬆,但是實際上他是不願讓楚瀟瀟獨自去見雲淩天的。
雲淩天究竟是什麼東西,他的心裏清楚的很,而且他也是男人,自然能夠明白雲淩天心裏究竟是怎麼想的。
楚瀟瀟這樣的女子,容貌上佳,能力不俗,說是世間無兩也毫不為過,雲淩天那樣虛榮的人,怎麼可能會對楚瀟瀟毫不動心。
更何況,楚瀟瀟憑借著這次的戰功,定然是要封將的,而十年前早已有封窈的例子在前,這次西北的戰事若是要論功行賞的話,楚瀟瀟的品階定然不在封窈將軍之下。
這樣一看,若是雲淩天娶了楚瀟瀟的話,等同於有了能夠掌握軍權的一個助力。
這樣巨大的誘惑,要是雲淩天不動心的話,那也就不是雲淩天了。
因此在方才的時候,雲淩鈺是真的願意為楚瀟瀟出頭的,隻可惜卻被楚瀟瀟拒絕了。
不過就算是這樣,雲淩鈺心裏也清楚的很,楚瀟瀟的能力絕對不輸於這世間任何一個男子,就算是沒有他的幫助,楚瀟瀟也不可能連一個雲淩天都對付不了。
聞言,雲若塵這才轉過頭來正眼看他,冷聲說道:“什麼時候的事?”
“小侄腳步慢,這宮中又不許行馬車……”雲淩鈺抬眼望天,緩緩的笑著說道:“現在淮陽郡主到承德殿應該已經有一刻鍾的時間了。”
話音一落,雲淩鈺當即就感覺到了雲若塵的眸光似乎是更加的冷冽了幾分,不過他卻全不在意,依舊還是笑著,“十七皇叔這是心急了麼?”
說完,雲淩鈺便看了雲若塵一眼,見雲若塵臉上的表情沒有一絲的變化,這才繼續說道:“其實十七皇叔也不比擔憂,以淮陽郡主的本事,定然是不會有事的。”
這句話雲淩鈺覺得自己說的一點都不假。
他雖然沒有見識過楚瀟瀟厲害的時候,但是這些日子以來聽說過的卻是不少。
不說別的,單單說楚瀟瀟二度火燒愁鬼穀的事,就絕非等閑之事。
想要做到像當年的封窈那般一把大火燒盡狄戎國二十萬大軍,或許能夠算得上是出奇製勝打了一場漂亮的戰役,但是像楚瀟瀟這種故技重施的,卻是難上加難。
而且自從開始對楚瀟瀟感興趣之後,雲淩鈺便仔細研究了楚瀟瀟在西北戰場上的表現。
最初的時候,狄戎蠻軍突然發難,血屠舒蘭城,還搶了舒蘭城之中的糧草,而楚瀟瀟也同樣是故技重施,將被狄戎蠻軍搶走的糧草又搶了回來,這樣的能力……若是易地而處的話,雲淩鈺自知他自己是絕對做不到的。
其實如果雲淩鈺仔細調查的話,便會發現這次西北的戰役當中火藥的存在。
隻可惜,狄戎蠻軍被楚瀟瀟一把火燒的全軍覆沒,僅剩下的幾個人例如赫連風之流也被楚瀟瀟暗中的安排纏的脫不開身,而在回京之前,無論是姚靄還是滕明,都已經對這次的事下了封口令。所以雲淩天還不知道這次西北的戰爭之所以會這輕易的勝利,多半都是因為火藥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