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雲淩鈺聽到楚瀟瀟的話,禁不住緩緩的笑了開來。
楚瀟瀟皺著眉頭,有些不悅的說道:“你笑什麼?”
雲淩鈺看著楚瀟瀟,漫不經心的說道:“你有沒有想過,寇老夫人不願意說,極有可能是……她若是說出來了,非但不能讓一家人活命,反而會造成更加嚴重的後果。”
“你是說……”楚瀟瀟禁不住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有些疲憊的開口問道:“寇老夫人當真是知道什麼重要的事情?”
她剛剛已經將條件開的那樣優厚了,可寇老夫人還是裝傻充愣,足以見雲淩鈺說的可能沒有錯,這件事情背後,極有可能隱藏著更大的秘密。
雲淩鈺將雙手放在後腦,懶懶散散的在軍營裏走。
“那寇老夫人可是個老人精了,本王從前在京城的時候,對那寇家老夫人也是有一兩分的印象的,從她的嘴裏撬話……可不容易啊……”
“我知道。”楚瀟瀟有些不愉的說道:“所以我也沒把指望放在寇家老夫人身上。”
“嗯?”
楚瀟瀟輕哼一聲,毫不在意的說道:“雲若塵現在還在滄州城呢,要是把指望都放在了寇家人身上,就直接在軍營裏跟他們死磕到底算了。”
兩人說著話,便已經到了神策營的主將營中。
楚瀟瀟順手拎起茶壺倒了一杯白水遞給雲淩鈺,“蘄州現在已經在你手裏了吧?”
“你說什麼呢。”雲淩鈺接過水杯來喝了一口,嘴裏的水還沒咽下去呢,就開口說道:“蘄州可是大皇兄的封地啊,現在大皇兄沒了,蘄州封地應該歸入官家才是。”
“你不用裝蒜。”楚瀟瀟輕哼一聲,隨意的說道:“我跟雲若塵去過滄州城裏寇封的去處,這段時日寇封已經是熱鍋上的螞蟻了,小心他狗急跳牆,若是不走兗州,說不定會從雲瀾江到淩河一直到蘄州,走陸路進南詔境內,你多防著點。”
聽到楚瀟瀟的話,雲淩鈺禁不住的挑眉看向楚瀟瀟,“走蘄州?你知不知道有一句話叫,‘行路難,難於上青天’?說的就是蘄州,那裏可全都是山啊,比之南疆的十萬大山也不差什麼了,那麼多的金銀財寶……他們怎麼可能會往蘄州走?”
楚瀟瀟雙手捧著一個茶盞,但是裏麵裝的卻隻是一杯熱騰騰的白水而已,“事情沒有什麼不可能的,還有就是……這所謂的寶藏到底是怎麼來的,你查到了麼?”
“這個啊。”雲淩鈺喝了幾口楚瀟瀟倒給他的白水,覺得沒什麼滋味,便隨手擱到桌上了,“本王派人回兗州查了。”
“怎麼樣?”
雲淩鈺從懷裏摸出了一方月白色帕子,裏麵似乎是包著什麼東西,看著很堅硬的樣子。
在楚瀟瀟的目光注視之下,雲淩鈺將手帕展開來,隻見裏麵赫然便是一支翡翠簪子和一枚扳指。
“這是……”楚瀟瀟皺著眉,伸手便將其中的一枚扳指拿了起來。
這兩件東西都是極好的帝王綠翡翠,看這成色,就算是宮裏的貢品也少有這樣品質上好的翡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