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會說話。”楚瀟瀟戲謔的笑著說道。
“哪裏。”齊灝連忙笑著說道:“幾句話便能換得郡主一笑,是小的榮幸。”
楚瀟瀟坐在圈椅裏,心裏覺得這個人頗為有趣,於是便指了指旁邊的位置讓他坐下來,而後便開口問道:“吳大人去了哪裏?”
因為已經知道了這個吳韜是雲若塵的人,所以楚瀟瀟也就格外的想要見見他。
之前楚瀟瀟查到的資料顯示,這個吳韜坐上血衣衛指揮使已經三四年的時間了,但是卻並沒有什麼能夠值得說道的成就,為人似乎很是中庸,這麼多年坐在這樣一個位置上,也並沒有得罪什麼人,反而是在京城之中的風評還相當不錯。
不過這也隻是表象而已,楚瀟瀟心裏清楚,在雲若塵手下辦事的,若是沒有幾分真本事,早就不知道被扔到那個犄角旮旯裏呆著了,怎麼可能坐上這麼重要的位置?
而且,到了現在,楚瀟瀟更好奇的是,在整個朝堂之中,還有多少人是雲若塵安插進去的?
血衣衛相當於皇帝在宮外的一隻眼睛,現在這隻眼睛為雲若塵所有,那他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做下的事情可就多了去了。
齊灝笑著對楚瀟瀟說道:“郡主來的不巧,今兒一早吳大人便出城去了俘兵營,算時間,應當還要半個多時辰才能回來。若是郡主有事的話,可以先告訴小的,小的回頭轉告給吳大人。”
“不用。”楚瀟瀟隨意的擺了擺手,然後說道:“半個時辰而已,我在這裏等著便是了。”
說完這句話,楚瀟瀟再次看著齊灝說道:“我這幾日都在府裏,沒有聽外麵消息,前幾日陛下命查辦的事,血衣衛可有進展了?”
聞言,齊灝笑眯眯的說道:“這小的就不知道了,小的就是個掌管文書的,哪裏知道這些事。”
見從這個齊灝身上探聽不出什麼來,楚瀟瀟便已經知道這個人很是圓滑且不簡單,於是便不再多問,隻是說道:“你年紀不大就在血衣衛做事,倒是不簡單啊。”
齊灝連忙便說道:“郡主過獎了,小的不過是有幸得吳大人提攜罷了,算不得什麼的。”
楚瀟瀟漫不經心的說道:“那他怎麼不提攜別人,專提攜你呢?說起來還是你自己的本事。”
“小的不敢。”
楚瀟瀟跟齊灝說了一會兒話,喝了一肚子的茶水,等了約莫半個時辰,吳韜果然匆匆過來了,看到楚瀟瀟便是躬身一禮。
“下官不知郡主駕到,讓郡主久等了,還請郡主恕罪。”
這樣一句話下來,便是做足了禮數,讓楚瀟瀟就算是再刁鑽的人也挑不出刺來。
吳韜看起來大約二十五六年歲的模樣,容貌看起來要比一般人深刻許多,有些像是楚瀟瀟之前在西北的時候隱約見過的胡人。
不過楚瀟瀟之前也查到過,這吳韜的生父是玉瑱國人,從西域往來中原做生意的。隻可惜在吳韜小的時候就離開中原不知所蹤了,隻留下吳韜和他的母親。
吳韜的母親吳氏後來帶著他改嫁,而這些年來吳韜一直都是隨母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