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張明德被族中除學回去怎麼交代,單是張明軒現在就已經是麻煩不斷了。
方才張明德被周良才處置時,他連屁都不敢放一個,實在是讓他的一眾跟班心寒,大家可是都知道這事是因他張明軒惱怒劉錫命等人才做下的,最後拍板決定也是他下的,如今真出了些事便縮在一邊做縮頭烏龜,讓大家都有些“物傷其類,秋鳴也悲”的感覺。
張明軒被眾人不信任的眼色看得頭皮發麻,畢竟是少年臉皮薄,弄得他麵紅耳赤不知道些什麼,心中卻更是惱怒劉錫命這幫人,自從這幫人來了以後自己就沒有了好日子過。
眼見一眾跟班都陷入了沉默,他怒道:“瞧什麼瞧,等著吧,我非要弄死這幫人不可。”
哪曉得剛放完狠話回去,張玉清不知道從哪裏聽到了消息,派了個家丁過來將他叫到書房裏。
張明軒看著自己老爹氣急而笑的臉,張明軒心裏直打突突,趁張玉清還沒發話趕緊撇清道:“爹,我可什麼都沒做。”
完一臉緊張地看著張玉清的手,一旦他拿出什麼東西來,自己便往桌子下麵躲,張明軒想到。
張玉清聽他這麼,再見他這副德行,反倒是平靜了下來,走到書桌後坐下端起茶啄一口,慢條斯理地對張明軒道:“你當我不曉得嘛,明德素來以你為首,今日他出了此事,不是你指使的還能是誰。”
完見張明軒想要狡辯,張玉清伸手止住他,繼續眯眼道:“此事我也不你了,今日隻談你做錯了哪些。在為父看來,你今日有三錯。其一,明知劉家兒有急智,你等卻指望用這般粗劣手段栽贓陷害便可扳倒他,是為不明;其二,前日縣丞巡縣,你親見謝縣丞與周先生都對他青睞有加,你卻指望在周先生麵前指正他,是為不智;其三,明德受你差遣而行此事,一旦事敗,你卻緘口不言、失了分寸,使得我家子弟離心離德,是為不義。你等不知己方智慮短淺,未經思慮周全,便行如此不明、不智、不義之事,這才是為父最氣之處。”
張明軒內心忐忑地杵在那兒,本以為張玉清又要給他一頓竹筍炒肉,哪曉得他竟然出這些話來,心中驚喜,聽老爹最後一句話,看樣子自己今是不用挨打了,當即跪道:“父親,孩兒錯了,孩兒以後再也不敢去招惹他了。”
張玉清本來正捋著胡須,得意自己教子有術,哪成想這個蠢貨竟然出這種話來,當下養氣功夫都忘了,暴怒道:“蠢貨,你就隻聽出這些來。”
啊咧,張明軒一臉懵逼,這不是你自己的嗎?
“蠢貨啊,蠢貨啊,果然是朽木不可雕也,你這孽障,今日打死你算了。”
張玉清見他這副表情,知道自己都白了,心中更是失望,並著之前的怒火,抄起竹條又將張明軒打的滿屋亂躥、哇哇直叫,直到張王氏過來才將他救了回去。
“哎喲,疼疼疼”張明軒在張王氏和婢女給他敷藥時跟殺豬一般慘嚎,叫得張王氏心亂如麻。
“你爹叫你不要惹是生非,你偏不聽,今又是怎麼了?”張王氏一邊抹淚一邊問道。
張明軒立刻叫起屈來,哭訴道:“我可什麼都沒做,還不是劉錫命那個野種,他來以後我便沒了好日子過,娘,你可得替我做主啊。”
“我做主,你娘連家中的狐狸精都還沒處置了,我去給你做什麼主,你爹都快不要咱們娘倆了,嗚嗚嗚。”張王氏也是的傷心,開始抹起淚來。
“娘你這是哪裏的話,這家中除了父親,那還不是你了算。之前孩兒再三忍讓,哪曉得這幫狗才得寸進尺不,還弄得我在其他偏房兄弟麵前抬不起頭來,這次一定要徹底把他收拾了才行。”
張明軒趴在那兒咬牙切齒地雙手亂舞,一不心帶動了傷口,又是一陣齜牙咧嘴,這時一個靈感突然出現在他腦海裏,他娘的,文的不行,老子就來武的,看這回還收拾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