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語淚先流,模糊的記憶,每每想起少年都會情不自禁的落下眼淚。
屍海中,落魄的少年如同往常一般,依舊坐在唯一的一塊石頭上愣愣發呆。
他在想,自己到底是誰,那些模糊記憶中的人又是誰,奈何他淚水流了一遍又一遍,就是想不起,你可不可笑,氣不氣人。
妖魔禍下,
神仙也害怕。
“神走了,仙退了,我們的世界隻能靠我們自己了。”
看著四處都是屍骸的城牆外,空九語氣沉重,神色不太好。
萬丈高的城牆,也早已殘破不堪,仿佛它也在提醒著城內的人們,它……也快堅持不住了。
“沙場不留膽怯者,來去任自由,不怨誰,也怨不得誰。”西竹真人見空九臉色依舊憔悴,繼續道:“淩王放寬心些好,我們還有機會。”
“真人言之有理,隻要與其他三王聯手,在加上人皇,想必我們還是可以去哪個地方開始新的生活的。”
西竹真人何其聰明,自然猜到了空九淩王的用意。
於是便道:“常言道,有誌者事竟成,貧道今日就動身前去溝通三王,告知他們希望的所在。”
“此去路遙險多,摯友務必多加心才是啊!”淩王會心一笑,拍了拍西竹真人的肩膀。
“必然,貧道還得暢遊下,看著百姓過上幸福的生活呢,怎能輕易入它那地府。”
罷,辭別淩王,就這樣,他領著自家徒弟,師徒二人踏上了屍體成山,血淋淋的大地,最後消失在了大地的盡頭。
“希望一切順利吧!”看著消失在紅日中的兩道背影,淩王歎了歎氣,語氣及其複雜。
真心話,他也不願讓西竹真人冒險,可是不冒險,滿城之人皆無活命機會,孰輕孰重,他自然知道。
更何況,兩人是摯友啊!他何嚐不是希望對方能安好。
“哎!亂世出英雄,但我不希望你是犧牲了的英雄,而是活著歸來的英雄,兄弟保重啊!”
這番話沒能當麵出,他頗為遺憾,因為他怕這次兄弟之間的離別,是生死之別。
淒淒紅日沉下,還好愛徒相伴與他。
可是這還沒走出去多遠,他那淘氣的徒弟諾薇,就開始抱怨了。
“師尊,為什麼我們不飛行,非得踏步而行啊。”
西竹真人微微一笑:“如今妖魔鬼怪稱霸整片世界,高空飛行豈不是成為了他們眼中的肥肉。”
“原來這就是‘高處不勝寒’啊!”
行了不知幾日,前方妖魔屍體成片,有如山嶽般的,也有如猴一般大的,形形色色,模樣各不相同。
放眼看去,無邊無際,好不嚇人。
同時那股子惡臭見縫就鑽,熏得少女的眼淚花子那叫一個嘩嘩的掉。
她猶如怨氣滔的孤魂野鬼一樣,飄來蕩去的四處發牢騷。
最後西竹真人實在聽不下這丫頭的抱怨了,於是他靈機一動,想了一個辦法,在她身上布下了一個詭異的隔離陣法後,她這才忍住不在呱呱叫,停止飄來蕩去的遊魂狀態。
西竹真人心想,早就應該那麼做了,失算,失算啊。
諾薇皺著眉頭,聲的對西竹真人道:“師尊,這裏也太安靜了吧。”
“越是安靜的地方就越是容易出現恐怖的妖魔,徒兒且心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