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廉發來的嘶吼聲從暗磁霧域傳出,響徹整個陵園,瞬間引得陵園地底數十個沉眠的大能回應,各種怒吼聲此起彼伏。震得流雲宗鎮守陵墓的武聖以下修者過半爆體而亡。
大尊以上的強者略好一些,但是一個個七竅噴血,慘不忍睹。
整個大地在不斷開裂,骨手、骨爪從裂縫中伸出。有的還帶著血淋淋的腐肉,既恐怖又惡心。還有形態各異的神識體,虛影在半空中慢慢凝結。
“肅靜!”
一聲大喝,音量不是很高,但是很渾厚,如萬年古鍾敲響,壓製住怒吼聲。
“下去!”
喊話者正是風語,老管家恭恭敬敬地跟在他身後,兩人左腳同時用力踏在地上。剛才還很囂張的骨爪、骨手和神識體等,立即變得無比驚恐,老老實實縮回到地底,地麵的裂縫慢慢愈合。
風語冷冷地看著從遠處飛來的雨刃聞,說道:“這就是你想要的?”
雨刃聞無所謂地笑道:“你猜!”
風語說道:“懶得猜,但我警告你,不把雨家的人撤走,如果風廉不敢出來,很可能會重演風言那一幕。”
雨刃聞還是那副無所謂的表情,說道:“那很好呀,當年我沒能親手殺了風言,現在殺了他兒子也不錯。而且我也想看看,暗磁霧域內,到底有什麼,他有那能耐出來嗎?”
“行,那我就陪你看看熱鬧好了。”風言轉頭對老管家說道,“風伯,下一局如何?”
老管家看著風語手中的棋盤,一臉痛苦,但語氣很堅定地說道:“我不跟星算師下棋。”
風語無奈,隻能幹巴巴的站在那裏,眼神死死盯著那個巨大的黑洞。
此時的風廉已經處於深度的走火入魔狀態,種種負麵情緒充盈著識海,讓他感覺自己很渴,很渴,想要喝血,喝人血!
看到與生命之光戰鬥的那塊血晶,風廉發瘋一樣,衝上去。連靈器都沒有取出來,右手一伸,化成一隻五彩斑斕的骨爪,抓向血晶。
血晶快速閃開,但是很逃脫抄雲手的追擊,不時被擊中。
生命之光發出憤怒的神識波動,很不滿意風廉插手他的戰鬥。
但是此時的風廉哪會顧及他的想法,攻擊越來越猛烈,打得血晶劃出的道道血線連成一張血網,這更激起他的戰鬥欲望。
隨著他攻勢越來越猛烈,吸收精氣的速度越來越快,識海的翻騰也更加猛烈。這種不是外來力量攻擊的波動,鎮域石根本不管。風廉隻能承受這種非人的折磨。
“嗖!”的一聲破空聲。
全部精力都放在血晶身上的風廉沒想到生命之光會攻擊自己,而且是直接攻擊識海。措手不及之下,眉心留下一個筷子頭大小的孔洞,燥熱的鮮血如噴泉一樣噴出。
不管先前的血氣在風廉的識海怎麼肆虐,鎮域石一概不管,因為那是風廉自主吸收。但是生命之光不一樣,它是強行攻入風廉識海。所以它一進入,鎮域石立即飛起,像一座大山般,向它壓下來。
血晶一看到如此新鮮的熱血,感覺比風廉還要饑渴,化成一隻雞蛋大小的血獸,張開大嘴飛過來吸血。結果血晶剛喝下幾口血,就被風廉瘋狂運轉的心法吸入識海中。
可是就在鎮域石要鎮壓住生命之光的時候,血獸跟著進入風廉識海,那些血氣一看到血獸,全部向它彙聚,讓血獸瞬間暴漲,直接將鎮域石撞飛。
血獸似乎認得鎮域石,而且還有很深的仇怨。不斷向它嘶吼,揮舞雙爪攻向鎮域石。鎮域石也不示弱,不斷飛舞,一次次撞向血獸。
而風廉神識現在變成與生命之光對戰,在識海隻能使用魂技,可是生命之光對魂力攻擊免疫,讓風廉無比抓狂。
所幸風廉現在跟靈界徹底失去聯係,不然識海如此暴動,靈界生靈怕是又要遭受滅頂之災。
此時的風廉像一個木頭人一樣站在那裏,但是整個頭顱的變化實在是恐怖之極。時而冒出一個大包,時而長出一個肉瘤,時而頭皮如波浪翻湧……
“你們還躲著?趕緊出來幫忙!”無計可施的風廉大吼一聲。句芒和龍月風才不情不願地走出來。那些血氣對他們來說,真的是要命的劇毒。
兩人一看到血獸,渾身顫抖,龍月風反應更快一些,喊道:“你比我強大一點,你去對方血獸,我來對付生命之光。”
句芒氣得罵道:“你個小蹄子是想害死我嗎,我對付生命之光,你去對方血獸。”
風廉氣得喊道:“你們兩個一起去對付生命之光,我去對付血獸。”
“啊……”
剛衝到血獸邊上,還沒開始攻擊,身後傳來一聲慘叫。
風廉回頭看過去,見句芒抱著頭,渾身抽搐,在那裏痛苦地嘶嚎。龍月風滿臉的驚恐,神情,嘴唇直哆嗦。
“怎麼了?”
風廉大吼,把龍月風驚醒,後者驚魂未定地說道:“生命之光竟然撞入了他識海,會不會奪舍他?”
一聽這話,風廉也是臉色大變,要是生命之光奪舍了句芒,那他肯定完蛋了。句芒的真實實力可是很接近“天”,如果讓他在自己的識海肆虐,後果不堪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