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醉風道:“能一路跟著我們到這裏,你也算有幾分本事了。去吧!但願日後莫要再有見麵機會。”
嗯?
好奇怪的話。
這卻是為什麼呢?
當下,好奇心作祟,我自然不願就這麼放他們離去,於是連忙哀求道:“前輩,既然有緣能夠見麵,為何不叫子我再多開開眼?討教個一招半式?”
“嗬,你這年輕人倒是有趣。”梁醉風道:“這個勁頭,倒與俺年輕時挺像。也罷,我就好言勸你一句:莫要太過好奇。”
“這……敢問為何?因為好奇害死貓嗎?”
“哈哈!何止害死貓,怕是會害死人。”聽了我的話,梁醉風笑道:“朋友話頗有風趣,看樣子,你也是個有故事的人呐!我倒想問問,你是誰呢?”
“這……”聞言,我踟躕起來,不知道該怎麼才好。我是殺手,輕易不能暴露身份,誰知道眼前此人是誰,對我有利還是有害。
見我猶豫,梁醉風眼神如電,快速掃視了我一番,眼睛在我背後的未央劍上略微停留了片刻,繼而嘿嘿笑道:“年紀輕輕,能使出彼年黃衫後人自創的‘神行禦風訣’,若猜得不錯,你自是蝴蝶穀的門人了吧?隻不知,你是誰的手下?”
“啊?”這麼輕易就被他識破了我的身份,當下叫我大驚,忙道:“前輩,子我隻是蝴蝶穀中一個身份低微的低級弟子,不勞您老人家掛心。”
“嗬!”梁醉風笑道:“自黃死後,你那蝴蝶穀疏於治理,以致衰落,這些年人丁日漸稀少。黃霜那丫頭……”到這裏,他頓了頓,歎口氣道:“也罷,這是你們門中的事,我並無興趣過問。”
聽了梁醉風這一番話,我內心疑惑,大起膽子來,問道:“前輩,我正想問你,你二人要去嘉興尋找李秋水,這是真的麼?”
聞言,梁醉風卻並不回答我的問題,而是凝神看著我的未央劍,若有所思般,道:“你這柄劍倒是稀罕,能否解下來,借我一觀?”
“這……”
如果是其他人提這個要求,我斷然是不會答應的。但此人的武功剛才我已經看到了,自知如果不給他看,他要硬搶的話,我又怎麼可能保得住。
當下,隻好解了未央劍來,雙手恭敬呈上。
梁醉風拿起未央劍,仔細端詳了一番,又在手裏摩挲一回,含笑點了點頭,道一聲:“好!”而後又叫那一百五十歲的華服“老公子”,道:“老東西,你來看看。”
那華服人也來看過了未央劍,再細細打量我,笑道:“此劍不輕啊,你能用得動,的確是有些能耐的。”
“呃……嗬嗬,兩位前輩過獎了。前輩……”聽他二人言語中有些許稱讚之意,我上前一步,向梁醉風道:“適才看你淩空彈指、劈空出掌的功夫,聞所未聞,不知這是哪裏的神功?還有,這位前輩,”我眼神轉向那華服人,問道:“你這手飛菜刀斷水的絕技……”
“嗬嗬!”我才到一半,梁醉風打斷了我,微笑道:“朋友莫多問了!你如今命好,錯過了彼年我們殺人不眨眼的時候。放在那時,你若像今這般囉嗦,怕是舌頭早給割下來了。”
嗯?
梁醉風這番話,雖語聲平淡,卻登時把我嚇得渾身一個哆嗦。縱然我是殺手,也沒經過這麼大的驚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