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村子裏本來就沒有幾戶人家,房子少,人更少。
所以,剛才我一連殺掉這四個淫賊的時候,並沒有引來別人注意。
按照兩個女娃的法,這夥兒狗東西還有一個頭目,那麼,他不定還要回來的。
如此,我就不用費什麼力氣再去追蹤找他了。守株待兔,等他回來就是。
如果他一直不回來,那麼才有可能明事先約好了,他們在別處彙合。
嗯,以我的經驗……前一種可能更大。因為這個村子偏僻,荒山野外,人跡罕至,很適合擄了女人回來躲藏,縱使殺人拋屍也極為方便。
何況,這房子裏放了不少酒肉食物,看樣子也不像很快要走的意思。
東淫、西賤、南蕩、北色,這些家夥就夠荒唐的了,他們的頭目該會是個什麼貨色?我實在不敢想象還有什麼更變態誇張的名號。
趁等這人回來的當兒,我先找來器具,生了火,給月兒煎了這帖藥服用了。
呃!三碗水熬成一碗,一帖藥分兩次煎熬,每次趁溫熱時喝下,不要太燙,也不要放冷……我特麼是個專業殺人的、奪命專業戶,為什麼現在要像個大夫,或者奶媽?
公孫蝶,我欠你的。
……
安頓好了這些雜事,專門來等,卻一直等到半夜無果。
那四個家夥的屍體我全丟到屋後草堆裏掩蓋了。折騰半夜,人困娃乏,就叫兩個丫頭鑽在炕角歇息。我獨自一人躺在臥房地上,等待出現新的動靜。
為什麼要躺在地上?
因為這是我的習慣之一。我們早就受過的特殊訓練。躺在地上,耳朵貼著地麵,有什麼風吹草動,我能第一時間聽出來。
這個頭目使用的兵器是一對銅人,這般沉重的玩意兒,我量他也沒有十分高明的輕功,不可能一路腳不沾地,盡從上飛回來。
所以,到淩晨寅時,我遠遠聽到有那一深一淺的腳步聲隱約而來、漸漸靠近的時候,我就知道,正主兒回來了。
這廝到底是頭頭,警覺性比幾個手下要強得多。
他進入院子裏後,見所有屋子裏都黑燈瞎火,當下便起了疑心,悄悄靠在窗邊,也不喊人,隻是靜靜聽屋內的氣息。
喲嗬!有幾分本事。
如果他直接推門進來,或者在屋外叫這四人的名字,那都明他不是個江湖經驗豐富的老賊。但這家夥,見四個弟沒給他留燈,居然也不出聲,沉寂了許久後,悄悄捅破窗戶紙,把一支竹管伸進來,開始往屋裏吹迷煙。
嘿!這一手,跟特麼劍嬰真像。我的上線劍嬰,也就是我第二號師父,最喜歡這麼幹了。
所以,躲在黑暗中的我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居然還感覺有幾分不出的親切。
還好,他這種迷煙比較普通,不是什麼“午夜淫煙”、“奪魄勾魂”之類的高級貨,並沒有其他特別的功效,隻是叫人昏迷而已。
這種迷煙我最熟悉,莫我這經過專業訓練的殺手,就是江湖上一些翻牆入戶的飛賊也會用。
這廝做夢也想不到,屋子裏此時有一個比他更懂得和擅用迷煙的人,正埋伏好了要對付他。在他開了屋門,探身進屋裏尚未看見什麼的時候,我的“忘情失憶”已經把他包裹了。
發現異狀,立刻逃離!這是殺手保命的基本功課。沒想到這廝也會。
隻可惜慢了那麼一步。
黑暗之中,不明敵情之下,自己信心滿滿,以為把握十足……結果,聰明反被聰明誤。
想不到你的迷煙對我沒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