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著慕容婉兒到了亂葬崗,隻見四處荒涼,陰森寥落,並無人跡。
三個官差被我忽悠到了這裏,不知該有多麼惱火吧?
果然,再往前摸索一陣,尋著了三個官差的背影。
不遠處,清楚地能聽見那大胡子正暴跳如雷地咒罵。
“大哥,你看,他們在那邊!”
“噓!”
囑咐慕容婉兒低聲,我拿出兩塊黑布,兩人各自蒙了麵,蹲在一堆破墳地後麵藏身。
我告訴她:“你在這裏乖乖等著,隻許看,不許出聲,不可出來。今,大哥先給你上一堂江湖課。那就是:人性本惡!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嗬,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尤其是在這種世道下。
道理無處可講,暴力才是王道。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
我也想給這些平日橫行鄉裏、耀武揚威的官差上一課。
千萬別隨便欺負別人,尤其是看起來卑微軟弱好拿捏的貧苦百姓。
並不見得人人都是月兒娘,個個都是老儒生。
不定哪就摸到閻王爺的鼻子了。
……
呼——
遠處似乎起風了,空中“啊啊啊啊——”傳來一陣烏鴉的叫聲。
在大姐萬般恐懼的親眼見證下,三招之內,我斬斷了三個官差各自握刀的手。
一言未發,三條大漢手斷得不明就裏,還以為在亂葬崗遇到了鬼。
當下,三個官差痛得殺豬般嚎叫,看著我的臉卻認不出我是誰。
所以,當三人“哇哇”亂叫了一通,仗著膽子開口問我是誰時,我冷笑一聲,淡淡道:“就是剛才橋頭邊,那個早死親娘的。”
三個官差嚇傻了。
“你們不是罵我嗎?我是娘胎裏托生出的孬貨,往後別叫您幾位瞧見我。”
冷冷笑著,我語聲殘酷,道:“現在我來了。”
嗬嗬嗬嗬,哈哈哈哈!
你們哪怕招惹這墳地裏的鬼都好,偏偏要特麼招惹我。
該不該對你們報以同情?
……
血腥的場景超出了觀眾們的想象。
別慕容姐,就是三個官差生平以來怕是也沒見過。
更想不到有一會發生在自己身上了。
剜出三顆心髒,丟了三條血淋淋的舌頭,把大胡子滿嘴掉落的牙齒踢到一邊。
再打量這三具屍體時,發現他們佝僂得矮了好幾分,各自成了卑微惶恐的模樣,臉上的表情要多滑稽有多滑稽,再沒了頭前那囂張狂傲的姿態。
割下三顆人頭,連著頭發綁於一處。
像曬魚幹一般,把這一串腦袋掛在亂葬崗裏一株枯樹杈上。
就那大胡子屍身上撕下一塊布來,擦淨了劍上血跡,收好了再負於背後。
三條無頭屍體,很快就會成為野狗肚子裏的食物了。
從出手到結束,不過用了半壺酒時間。
從見麵到現在,我和三個官差才認識了一個時辰不到。
隻有想不到,沒有辦不到。
……
當我轉身走回來時,正看見慕容婉兒的眼神裏充滿了恐懼,一臉的震驚和難以置信。
“大、大、大哥”,嘴唇抖動著,她問道:“你、你這是用的,什麼劍法?怎如此……厲害?”
嗬,這大姐,前麵還要跟著我闖蕩江湖呢,這回見我出手狠辣,卻是先怕了三分。
“怎麼?”冷冷看了她一眼,我淡淡道:“不是要當女俠嗎?沒見過殺人?”
“我、我,我我我……”慕容婉兒一時慌亂,看著我的眼睛忍不住渾身哆嗦起來,當下這張巧嘴竟不會話了。
她當然是見過殺人的。至少,西門巨就是死在她親手之下。
隻不過,她沒見過殺得這麼幹脆利索,沒見過殺人像屠夫殺豬宰狗一般,開膛破腹、割人舌頭、敲人牙齒,以及把人腦袋掛在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