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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推開警局的玻璃門,走了出來。

許珊勾起唇角,裝作沒聽到,繼續踢腳邊的石子。

一雙黑色的運動鞋出現在她眼前。

“你想怎麼著?”那雙鞋的主人問道。

許珊聽聞抬起頭,嘴角的笑容宛如春風拂過,“你呢?”

他沉默著,沒有話。

許珊心想,他一定很生氣,好不容易擺脫了她的糾纏,卻因為自己作風不正的父親,而貼著臉來求情,換誰心裏都不爽。

但許珊偏偏要往他心裏插刀,“我還是那個要求。”

親一下。

很明顯,他聽懂了,板著一張臉,像在看神經病一樣看著她。

在警局門口接吻,虧她想的出來。

許珊卻覺得,一個合格的不良少女不就應該這樣嗎?不怕地不怕,為了找刺激,什麼都能幹的出來。

她朝他挑了挑眉,發出無聲的邀請。

清晨五點,邊際露出光芒。

男生固執的站在原地沒有動。

許珊往前走了兩步,仰起脖子看他。

“快點。”

男生的眉頭緊皺,十分不情願。

許珊耐心有限,她最後一次給他機會,“親了就放過你爸。”

就這樣,男生被動了,在誰也不知道對方名字的情況下,他的唇壓了下來。

一點都不溫柔,甚至帶著一絲怒氣。

許珊睜著眼睛看著他,平平靜靜。

一秒,亦或是兩秒。

她想,這可能是這世界上最短的吻。

毫無感情,很快結束。

許珊笑了,“原來帥哥的吻和普通人比起來,沒什麼不同。”

他抬起手背,擦一下嘴唇,“請你信守承諾。”

許珊笑了笑,答應了。

等事情處理完,已完全亮了起來。

陽光明媚,春風徐徐。

許珊困的要命,攔了輛出租車,回家補覺。

等她睡夠了醒來時,已經中午。

她翻了個身,摸到手機,發現三通未接電話。

皆來自於林啟山,她的心理醫生。

不用想,肯定是得知她沒去學校,來興師問罪的。

許珊沒有立刻回電話給他,而是裹著薄毯,坐在露陽台上抽煙。

直到半包煙都被她抽光了,床上的手機再一次作響。

還是林啟山。

這一次,她按了接聽鍵。

“許珊,你又騙了我。”

許珊吐出一口煙圈:“沒有,出了點意外。”

“什麼意外?”

“家裏遭賊入侵,我剛從警察局出來。”許珊熄滅了手裏的煙頭,一半真話一半假話。

電話那頭,林啟山明顯不信她的話,“你就是不想上學是嗎?”

許珊笑道:“既然你都知道,為何還要逼我?”

“許珊,你覺得你現在的生活很快樂嗎?”

“嗯,快樂啊。”

“你在騙我。”

“沒有。”

“你是不是又在找刺激了?實話。”

許珊看著遠處的山景,將自己縮在柔軟的薄毯裏,她的臉色有些蒼白,像是沒睡踏實。她,“你別管我了,行不行?”

“不行。你是我的病人。”

“可我已經從陰影裏走出來了。況且我從上個月開始就沒有給你打過錢了,你的秘書難道沒告訴你嗎?”

林啟山:“我知道。但我不能放任你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