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上官浩呆愣在了那裏,他的嘴巴微微張開,像是一副很驚訝的模樣。
多年以後我才知道,其實那個我口中所說的玩樹葉其實並非是一個簡單的把戲,除非身上有較厚實內力的人,才能用內力,將樹葉從地上吸起來。
但這個內力到底要有多厚實,就算是多年以後的自己,也不知道。
本以為去了書房會有更多的收獲,或者說,我本來以為自己去了書房會看見一大批一大批的秘籍,緊接著,自己就在這一堆秘籍當中勤學苦練,而後破門而出,將那個臭美且愛裝酷的冷逸軒胳膊卸下再裝上,直到他跪地求饒。
然而,錯誤的是,當我得意洋洋的掀開書房的門時,一道冰冷的目光投射來,我便知道自己錯了。
我站在門口,看著正冷眼看著我的冷逸軒,緊接著招了招手道:“不好意思,走錯門了。”
“站住。”
是的,站住。我無力地垂下了自己的腦袋,規規矩矩的站在門口。現在我勢力單薄,現在我打不過他,我忍。
“過來。”
過去就過去,不過去恐怕就隻有一個結果,你懂得。
走到冷逸軒的身邊,冷逸軒又將我抱在了他的腿上,輕輕撫摸著我的臉頰用於經的語氣道:“這樣才乖。”
天知道我心裏對他此時此刻的行徑是多麼的抵抗,然而,麵的強者,我隻能妥協。
“你是北朝作為公主過來和親的,這個你知道的吧。”
廢話,我又怎麼會不知道,要不是這個原因,我早就翻牆逃走了,即使,我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牆……
這話我自然不能說,於是我點點頭,繼續默不作聲。
“所以,皇帝明天早上叫我帶著你去看看,他也想見識見識,你這個北朝第一醜女。”
冷逸軒的這一番話隻讓我腸子都悔青了,感情這家夥的確像吟香說的那樣,喜歡說反話,喜歡就說討厭,討厭就直接殺掉,好就好在,我還列在第一種的範圍內。
更加值得一提的是,冷逸軒這個家夥,終於承認我是第一美女,即使他是用反話來強調的。
“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冷逸軒的語氣顯然有些不悅了。
我趕忙點著頭道:“有呢有呢。明天皇上召見我,對不對,嗯,我聽到了。可是皇帝不就是你的爹爹嗎?”
很快我就有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好就好在,自己的胳膊沒有再被卸下來,冷逸軒用平淡的口吻說:“他不是我的爹爹,我是妖孽,是無父無母的妖孽。”
我雖然不知道也很好奇冷逸軒為什麼會這樣話說,但是好奇心歸好奇心,我終究沒有敢問下去。
見麵自然最好,否則誰能保證,這個皇帝會不會不承認我這個‘公主’已經身在他們寧國了。
想到這裏,我隻覺得去見當朝皇上是一件義無返顧的事情。
夜裏,冷逸軒照例摟著我睡覺,淡淡的清新氣息浸入鼻息,說不出的好聞。
我換了個美美的姿勢躺著,枕著冷逸軒的胳膊,似乎……不是那麼勉強……
冷,出奇的冷。
我不由的蜷縮著抱著自己的胳膊。
不對,我不是睡在床上嗎?怎麼會這麼冷?我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這一切。
空曠的庭院,我就睡在正中央,衣服穿得好好的,但就是睡在地上,在我周圍的,是一臉同情的吟香和上官大叔,以及冷著一張臉的冷逸軒。
我終於深刻的體會,他為什麼姓冷了,簡直是人如其名。讓我睡在這裏就不說了,還找來一棒子人看我的熱鬧。
我站了起來,茫然的看了看四周,緊接著以她們想都沒有想到的招數來掩飾自己的尷尬——我哭,我張大著自己像河馬似的嘴巴嚎嚎大哭了起來,眼淚其實也夠爭氣的,說到底我也不算是裝哭,誰讓他這個沒有良心的男人將我這樣一個小孩子放在院子裏凍著的?
透過我眯著的眼睛,我看見冷逸軒的臉由冷變得鐵青,最後又由鐵青變得通紅了起來,緊接著三兩步哭到我的麵前抬起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