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疑？”
淳於無雙回頭，看著跪在自己腳下尚未站起來的皇後。
皇後的嘴角微微揚起，沾沾自喜的模樣遮掩不住，喜滋滋道：“是的皇上。臣妾不僅僅隻是懷疑這個女人是妖孽，臣妾這裏還有證據。來人，把東西呈上來。”
守衛再次呈上來的，不是別的東西，正是一張還帶著鮮血的人皮。
這一張人皮呈上來，加之原本令人作嘔的氣息，已經有好幾個人按耐不住，在一旁嘔吐了起來。
我看在眼裏，陣陣心驚。
看來，今天算是要走到盡頭了，無論結局如何，都是我來到這裏這麼久的結果罷了。
“皇上請看，證據確鑿，皇後就是妖孽，臣妾懇請皇上下令燒死她。”
皇後說著，聲音洪亮，仿佛他已經看見了身在火光中的我。
我微微揚起嘴角，為著太後和皇後精心準備的一切而感到無奈，這一場戲，的確演的足夠天衣無縫。
隻見淳於無雙微微蹙著眉頭道：“此時改日再議，皇後，這一點點證據依舊不能說明什麼。”
“如果是這樣呢？”
媚娘忽然開口，緊接著奪過了守衛手裏的長劍，直直刺向我的方向。
“哐當”一聲，那直直刺向我腹部的劍身，陡然碎成幾段。
“啊？”
我清清楚楚的聽見，在我身後的守衛倒吸一口涼氣的聲音。
“她果然是妖！”
“是啊，她居然是妖！”
就連皇後，也看著我忍不住喃喃道：“你真的，真的是妖？”
“皇上。”
我看著地上碎成幾段的寶劍，緊接著一步一步靠近淳於無雙道：“皇上，你是不會嫌棄臣妾的，對不對？”
“別過來！你別過來！”
淳於無雙伸出手，一邊往後退著道：“你別過來。素素，你真的是妖？”
他看著我，滿眼都是痛苦的神色。
我哽咽著，眼淚緩緩順著眼角滑落，緊接著點點頭道：“可是你不是說了嗎？你愛我，無論我是什麼，你都不在乎，我就是你的全部……”
“可是你是妖！是妖啊！”
我上前一步，淳於無雙就後退一步。
緊接著，淳於無雙猛的拉住了我的手道：“素素，你告訴朕，你不是妖孽對不對？她們都是陷害你的，你不要承認，朕相信你，朕都相信你。”
我緊緊咬著下嘴唇，淚水順著自己的臉頰滑落。
曾經身為上官雲錦的他，不會在乎我是妖孽，曾經身為冷逸兮的他，也同樣不會在乎，可是現如今的淳於無雙，卻在乎了。
我本來就是妖啊，我本來就是啊。
盡管，我是多麼的希望，自己是一個真正的人，有血肉之軀。
“皇上。她是妖孽啊皇上，你不能被她所迷惑了。”皇後站了起來，緊緊地拉住了淳於無雙的手臂，緊接著衝身邊的守衛道：“都楞這幹嘛！還不快快將他拿下！護駕！護駕！”
守衛躍躍欲試著，吃過小狸這個小狐妖的虧，都不敢貿然上前來。
“對不起。”我從淳於無雙的手裏抽回了自己的手道：“我是妖，而且還是一隻千年狐妖。”說完，我笑了，用手背摸著自己的眼淚，看著眼前的淳於無雙笑了笑。
“閃開！”
身後的媚娘大聲說著，緊接著拿著一個匕首，狠狠地刺進了我的後背。
這一刀，正中要害。
是了，你們都知道的，縱使是無堅不摧的妖，他也有他的軟肋，而我腰間的地方，就是我的弱點。
我緊緊蹙著眉頭，因為不吃痛，而發出了聲音：“啊！”
我應聲而倒，看著從自己身體裏泊泊流出來的血液。